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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他是卿儿未嫁的夫婿

慕云卿听得惊心,根本不敢去想前世自己死后他究竟是何种结局。

再说梅行思在旁边听着两人的对话,虽有些怀疑容锦是不是拿这花言巧语哄骗了他的傻徒弟,却也当真不忍心让慕云卿为其忧心不已。

再一则,他对容锦的病症属实有些好奇。

略略沉吟,梅行思故作高深之态,说:“罢了,看在卿儿的面子上,我就勉为其难地给你搭个脉,来,你先与我叩个头,也随卿儿一样叫声师父。”

话落,一两和慕云卿同款震惊。

让容锦下跪叩头求别人给他治病,这画面她们俩连想都不敢想。

容锦眯了眯眼睛,墨玉般的眸子闪过一抹冷芒,但念及对方毕竟是慕云卿的师父,他纵有杀意也不会真的将梅行思如何,只是寒声道:“不必勉为其难。”

弦外之音就是,我还不用你治了呢。

慕云卿在一旁瞧着,看自家师父打量容锦那个眼神就知道,他必是好奇心犯了,想一探究竟。

果不其然,梅行思非但没有就此作罢,反而又道:“我原是看在卿儿的面子上才让你叫我师父,你当我真想收你为徒啊?你不想叫我还不想听了呢,直接坐下搭脉吧。”

容锦负手而立,反客为主:“我说过了,不必。”

“你……”梅行思无法,只得搬出慕云卿当说辞:“你纵是不为自己想,未免卿儿终日为你悬心也该叫我给你瞧上一瞧。”

“我与卿卿早日完婚,朝夕相处,自然无碍。”说完,他转向慕云卿,语气顿时变得温柔:“卿卿,你莫要胡思乱想,我便不治了,可好?”

心知容锦是有意如此,慕云卿心下无奈,拿这两人没有办法,遂并未立刻回答。

梅行思的好奇心都被勾上来了,自然不肯就这么算了,最后索性也不端着了,撒泼似的对慕云卿道:“卿儿,你去同他说,让我给他治病!”

今儿若不弄清楚容锦的身子是怎么个情况,他觉都睡得不香。

不管怎么说,梅行思毕竟是长辈,容锦拿乔一时三刻也算是够了,慕云卿便没再让他由着性子闹,直接将人按到了椅子上坐好,拉起他的手搁到了桌子上:“有劳师父了。”

有慕云卿出手,容锦自然任其摆弄,一直乖乖听话,一动也不动。

梅行思这才满意,脸上再次露出了笑容,只是这么笑很快就僵在了脸上,最终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紧皱的眉头和眸间浓郁到化不去的疑惑。

见状,慕云卿的心不觉悬起。

倒是容锦自己,另一只得空的手握住她的,无声安抚。

待到梅行思收回手,她立刻问道:“师父,怎么样?您可有诊出是何病症?”

梅行思先看了容锦一眼,随后才迟疑地摇了摇头:“脉象无异。”

闻言,慕云卿的心瞬间凉了半截:“可他每月十五都痛苦难当,犹如百虫噬心,却为何故?”

沉默地思索了片刻,梅行思忽然起身道:“卿儿,你随我过来。”

“……是。”

满心疑惑地跟在梅行思身后走进里间,慕云卿难得沉不住气地问道:“师父,怎么了?”

飞快地透过纱幔往外间扫了一眼,梅行思压低声音同她说:“卿儿,这臭小子内力深不可测,连我与之相敌尚难料输赢,而且我观他脉象再正常不过,他是不是糊弄你呢?”

“不会。”

“人心险恶,你怎知他不是以苦肉计来动你心?”

“可他几次发病我都曾目睹,不似作伪,而且有两次心如刀绞,还呕了血昏迷不醒。”

“那后来呢?”

“后来昏睡片刻便清醒了,倒也不见有何异样。”

“如此说来,倒果真不是在做戏了……”梅行思估摸着,若是假的,怎么着也该装模作样的喝点药才是,哪有就这么就好了的!

负手在房中踱了几步,梅行思眉心低垂,面露愁容,显然是因为弄不懂容锦的病症而感到苦恼。

慕云卿也同样忧心忡忡。

她原以为,只要师父来了,容锦的病症自然可解,岂料,竟然连师父也没有一点办法。

梅行思一生痴迷武功医术,越是究极武功和奇难杂症,就越是能挑起他的兴致,加之事关慕云卿,他只会更加上心:“你放心,师父遍寻古籍,一定会找到医治之法。”

“……多谢师父。”

“夜深了,你早些歇息。”梅行思说着便往外走,经过外间时见容锦还稳稳当当地坐在那,不觉停下了脚步,板起脸严肃道:“更深露重,你踏足女儿家的闺房成何体统,还不与我一道离开?”

容锦侧过眸子扫了他一眼,并不言语,但那个过于平静的眼神就仿佛是在拿梅行思的话堵他自己的嘴。

恐他二人一言不合又会打在一起,慕云卿忙说:“额……师父请先行,他深夜来此,必是有事相商,待议过之后自会离去。”

见自家徒弟居然留外人而“赶”自己走,梅行思一副受伤至极的表情,止不住地摇头叹息:“女大不中留啊……有了夫婿便不要师父了,为师好生伤心啊……”

说到最后,竟十分夸张地哭了,淌眼抹泪,好不委屈。

慕云卿虽无奈,却好似已经习惯了,驾轻就熟地劝着哄着,这才止住了梅行思的泪水。

容锦冷眼旁观,心下甚疑。

他几次听卿卿提及她的师父,均言“他老人家”,是以他一直以为对方是个上了年纪,须发花白的老人家。

今见其身量容貌虽俊朗非凡,可这言谈举止莫不像个倚老卖老之人。

慕云卿送走梅行思回来,见容锦目露深思,便隐约猜到了他在想什么,不待他问便主动解答:“师父如今……其实已年逾百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