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云卿一整个愣住。
若非眼睁睁看着桑翎站在自己面前,她根本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梅行思……师父?!却原来,这位女子绕了这么大一圈将自己抓来,是为了知晓师父的行踪?
提起梅行思,桑翎似是气得狠了,也不管面前的人是自己的“情敌”,竟忍不住大吐苦水:“我一路查探至此,好不容易在城中发现了他的踪迹,可他见过你之前就彻底消失不见了,你说,你把他藏哪儿去了?”
慕云卿:“……”真是她的好师父。
他老人家倒是风流了,结果扔下这烂摊子给她收拾。
“我警告你,他已与我有了婚约,还给了我这枚家传的玉佩定情,你休想独占他!”像是为了证明自己所言不虚,桑翎还自怀中掏出了一方红帕子,里面宝贝地包裹着一枚玉佩。
见状,慕云卿蹙眉闭上了眼睛,不忍心告诉桑翎那玉佩是她师父批发的,一两银子买了一筐。
若是她没有记错,公主母亲手里便有一个。
“你为何不说话?”桑翎皱眉,心里越来越没底:“我告诉你,你别想跟我玩什么花样,我……”
“……您误会了。”
听慕云卿忽然用上了“敬语”,桑翎整个人都是一愣:“你怎么……”
“梅行思,乃是家师。”
“什、什么?!”
“前些时候,师父的确曾来京都找过我,是我传信给他老人家求他来给一位友人诊病,而他匆忙离去,也是为了找到法子医治我那位友人。”
桑翎懵懵的,一下下的眨巴着眼睛:“你、你不是他背着我找得相好吗?”
想到什么,桑翎防备心又起,迟疑道:“你不会是为了逃命,故意说这些来骗我的吧?”
“我人虽在你手上,但你的性命也同样攥在我的手里,我何须费这个心思去编这样一大套谎话?”慕云卿晓之以理:“否则的话,你以为我的医术是从何处习得的?”
“再则……”她虽有恻隐之心,但最终还是问了句:“你既与师父是熟识,难道他就从来没有与你说过他的生活?也从未提起他有一个徒弟吗?”
经慕云卿这么一提醒,桑翎才恍然想起,好像的确是有这么回事,梅行思的确说过他有徒弟,还说若她见了,定会跟喜欢他一样喜欢他的徒弟,是以她便理所当然地以为他徒弟是个俊俏的小郎君,哪知道竟是个绝色的小娘子。
“这么说来……是我误会他了?”
慕云卿抿唇,没有立刻回答。
其实深究起来,也不能说桑翎误会她师父了,毕竟他在外头背着桑翎有相好是事实,只是桑翎找错人了而已。
“哎呀,那既然你真是他徒弟,咱们就是一家人了。”心里的石头落了地,桑翎忙扶着慕云卿起身:“说实在的,你是他徒弟倒叫我松了口气,否则若你真是他相好的,我还真就不知道该这么和你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