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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假死

先是川宁侯沈苍得知沈临杀了香儿,而秦氏又当着京兆府捕快的面把沈临给送走了,气得发了好大的火儿,直接抄起手边的茶碗给秦氏脑门砸出了个大包,据说秦氏当场就晕死了过去。

京兆府的人至今还守在侯府外面,扬言至明日晨起时分若侯府还不交出沈临,那就只能以“私纵命犯”之名先将秦氏抓回去交差了。

可众人都没有想到的却是,一夜过后,秦氏竟吊死在了自己房中!

就连慕云卿听完都震惊了许久。

谁知这还不算,紧跟着她就听一两说起,蔡绅也死了,巧了,他也是吊死的。

慕云卿一整个愣住。

她不觉感慨了句:“这要是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容锦干的呢。”

“小姐您说什么呢?”一两惊愕的皱眉表示不赞同:“这就是主子干的呀。”

“……”

“昨儿在马车上主子中途离开,就是去收拾蔡绅的,至于秦氏嘛,她早就该死了,只是主子担心贸然杀了她没有合适的说法恐对您名声不好,这才留她多活了一段时日。”

按了按隐隐跳动的额角,慕云卿深吸了口气,她得承认,即便如今与容锦关系亲密,但他这杀人成双的行事风格带来的冲击力还是有点大。

“昨儿夜里您不是让南星和曲莲他们都来帮忙运二少夫人的嫁妆嘛,南星走的时候就顺手把秦氏给吊死了,和吊死那劳什子使君的法子一样,不过您放心,南星是专业的,绝对不会叫人瞧出破绽来,纵是仵作来验尸也只会认为他们是自缢而亡。”

“你等等啊……”慕云卿抬手止住了一两的话,她有点懵:“容锦要杀秦氏我可以理解,可他为何要杀蔡绅啊?”

他是北齐皇子,蔡绅是北齐来的使臣,容锦他杀疯了吗?

一两一副大聪明的样子:“因为您啊。”

“我?!”

“嗯嗯。”一两小鸡啄米似的点头:“根据奴婢以往的经验来看,定是那人得罪了您,所以主子才会杀了他的。”

“得罪……”慕云卿神色怔怔地重复了一遍这两个字,倒是想起了昨日宫宴上蔡绅的确有些唐突。

可碍于对方身份特殊,震慑一二倒还好,可若是真的在大梁境内出了何事,怕是北齐不会善罢甘休。

她相信容锦此举是为了给她出气,但除此之外,或许还有其他顺带的益处。

就比如说,大梁势必要就此事给北齐一个解释。

一旦对方不满意,届时铁蹄犯境就算师出有名了。

但此事为难就为难在,蔡绅的死更像是自己吊死的,这就让案件陷入了一个死胡同里,若如此说与北齐国主,人家势必不信,莫说人家不信,梁帝自己都不相信。

好好的一个大活人,昨儿还瞧着美人儿两眼放光呢,回去就上吊自杀了,总不能是被美死了吧。

为此,梁帝很是头痛。

倒是秦氏的死,并未掀起太大的波澜,因为她不像蔡绅那样没有自缢的动机,昨儿她放走沈临的事儿几乎闹得满城皆知,京兆府又撂下话说若今日不将沈临交出去便要将她带走问话,甭管她是舍不得儿子还是害怕去了京兆府被用刑,因此选择自缢都是说得通的,是以没有太多人关注此事。

短短数月之内,侯府又办起了丧事,不免令人唏嘘。

但这件事,绝非秦氏自缢就能善了的。

川宁侯纵子行凶,如今沈临又逍遥法外,可想而知他本人也受到了牵连,梁帝直接停了他的职,将他手中一切事务暂交沈鸿负责,直至抓到沈临,查明真相。

按照常理推断,一件事当中最大的受益者极有可能就是整件事的受益者,于是,二房便愈发成了整件事中嫌疑最大的存在。

当然了,事情会进展得如此顺利,皆因容锦在背后推波助澜。

梁帝原本打算对沈苍的惩罚并不是停职,是容锦在进宫面圣时故作不经意地提了一嘴,这才给梁帝提了个醒,跟着他又在梁帝为难安排何人接替事务时,推举了沈鸿。

梁帝只当他是爱屋及乌,并未多想。

消息传到侯府的时候,真是有人欢喜有人愁。

慕云卿瞅准了时机,向老夫人辞别,她也没找其他冠冕堂皇的理由,而是十分坦白地说:“不瞒外祖母说,侯府近来事多,卿儿恐再住下去于名声不好,到时候万一耽误了和小王爷的婚事就不好了,您说呢?”

这样让人不喜欢听的实话慕云卿偶尔便会说,一副完全没把老夫人当外人的样子,这也是为何老夫人总觉得自己能拿捏住她的原因。

这老太太心里也在想,等慕云卿顺利嫁入康王府后也能多多照应侯府,是以只装模作样地表达了自己的不舍,却并未死命阻拦。

“哎……原想着你从这府里出嫁,外人看起来也体面,日后王府中人也不会轻易轻看了你去,哪成想会发生这许多糟心的事情!”

“您放宽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慕云卿并不怎么走心地劝了两句,随即话锋一转,说:“对了,外祖母,还有一事,之前为了大表姐归家省亲,卿儿曾给您拿过两笔银子,不知您可还记得?”

乍一听慕云卿提起银钱一事,老夫人的脸色顿时一变。

慕云卿只当没看到,自顾自地继续说:“如今卿儿出阁在即,嫁妆尚未备齐,还望外祖母和两位舅舅能商量一下,归还一二。”

“什么?!”老夫人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外祖母何以如此惊讶?欠债还钱这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吗?何况您与两位舅舅皆是长辈,岂有占小辈便宜的道理?”

“你……”

“而且当日两位舅舅也曾立了字据,外祖母难道忘了?”

老夫人面沉如水,不悦地瞪着慕云卿,往日的慈爱已是伪装不出,她竟一时分辨不出,这丫头是穷极了来找她要钱,还是当日便算准了会有今日。

勉强压下眸中的恼怒之色,老夫人搪塞道:“你既是不说,我也有此打算,只是府里近来事多,这个时候说起让你两个舅舅还钱,这未免让人心寒,你且先容我和他们透透话。”

顿了顿,她又说:“况且恰如你当日所说,你舅舅他们怎样都好,可到底还有你舅母呢,好歹别让她挑出不是来。”

“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才要烦请外祖母将那字据拿出来,免得舅母以为是您和舅舅们填补了我。”

“……是这么个理儿,只是我这老糊涂了,当日藏得仔细,这会子倒一时想不起了,你且容我找找。”

“无妨。”慕云卿盈盈一笑,眸中流光溢彩:“我这还有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