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他忽然翻转过她的身子,从她身后欺了上来,缠绵的吻落到了她的颈后,几次没有控制好力道咬了下去,像猛兽那样想将她叼在嘴里,怕她逃跑似的。
这样的姿势,毫无疑问地放大了慕云卿的不安。
根据她从前的那些经验,容锦要是摆开这个架势那十有八九一时半会是不会放过她了。
而且……她还不舒服。
要是换作以前,就是再难受慕姑娘也要憋着一口劲儿不吭声,诚心和容锦作对似的,可如今却不会,虽然羞于启齿,但两人都已经这样了,似乎也没什么不能说的。
她收回揪着锦被的手,按在了容锦掐着她腰的手上,无声地表达她的诉求。
只可惜,他们在这种时候总是没有任何默契可言。
容锦竟然反握住她的手,引着她和自己十指相扣。
“容锦……我……我不舒服……”十分简短的一句话却被她说得磕磕绊绊,引人遐想。
而这位小王爷呢,不知是没听懂她说的话,还是压根就没心思听她说话,竟然回了她一句:“我会让卿卿舒服的。”
当时当景,慕云卿真想将他推到地上去。
可惜她使不上力气。
想回头瞪他两眼吧,结果那位小王爷又会错了意,竟擒着她的下颚转过她的脸吻了上来,这下倒好,慕云卿整个人都扭曲着,别提多难受了。
好在,最后容锦总算是发现了她的不对劲儿,抱着她换回了原来的姿势,不忘调侃道:“卿卿可真难伺候。”
气得慕云卿在他肩上咬了一口,然后……就被狠狠收拾了一顿。
等几时云雨暂歇,慕云卿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她失神地望着帐顶,慢慢平复自己过快的心跳和剧烈的喘息。
容锦将半个身子的重量都压在了她身上,嗅着她身上淡淡的馨香,他辗转吮吻着她潮潮的细腻肌肤,满是怜爱疼惜之意,只是不一会儿,那吻就变了意思。
隐隐感觉到他的变化,慕云卿本来昏昏欲睡的眸子猛地睁开,芳心惊骇。
“你……”
“放心,不闹你了。”容锦安抚地在她唇上啄了一下,虽然他的身体表现在说,他这话的可信度并不高。
容锦自己也知道自己是个什么德性,对着她时从来就不知自制力为何物,于是也不敢再继续赖着她磨蹭,随手捞起一件袍子披在身上,将幔子掩好后,才吩咐下人备水。
一两她们将一早备好的温水送进来,然后再悄然退下,全程都没有发出任何响动。
待她们都出去之后,容锦才一把抱起慕云卿带她去沐浴。
虽是两个人一起洗的,但他恐自己把持不住,是以没敢洗太久,不过想让她舒缓一些身体罢了。
慕云卿的确是有些乏了,沐浴后躺到榻上便有些困倦,倒是容锦,躺在她身边煎熬不已,不抱着她吧,他抓心挠肝,可抱着她吧,他又想入非非,翻来覆去,煎鱼似的。
容锦之所以如此为难自己,不过是念着慕云卿初次多有不适,何况前不久又方才大病过一场,怕是禁不起他疯了似的折腾。
他在心里安慰自己说:明日,明日就可以撒开手脚,肆意纵情了。
慕云卿若是知道第二日等着她的都是什么,怕是宁愿睡死过去,再也不要醒过来。
可太阳总会照常升起,时间的齿轮也永不停息。
唯一的区别只在于,容锦期待的夜晚还没到,他为慕云卿准备的新婚之礼就先到了。
因着要入宫去向太后和皇后请安,慕云卿很早便起身了,容锦也难得没有闹她,只在一两帮她上妆的时候为她择了一支莲花珠钗,帮她簪在了发间。
微微退开打量了两眼,容锦满意地点头,随后语气随意地笑道:“送卿卿一个礼物。”
“什么?”
“猜猜。”他故作神秘。
“钗环首饰?”
容锦摇头。
“衣裳?”
他还是摇头。
这下聪明如慕云卿也犯了难,范围太广,她实在是猜不到。
一两小可爱在旁边跃跃欲试,最后附在慕云卿耳边小声同她说:“王妃,是几条人命。”
慕云卿:“……”他们管这叫礼物?
神色错愕地转头看向容锦,她无声向他求证,得到的结果是……肯定的。
容锦点了点头,解释道:“昨儿夜里,陛下发现沈妙茵假孕,犯了欺君之罪,当夜就降下圣旨褫夺封号,打入冷宫,川宁侯府上下同罪,沈苍等人明年秋后问斩,沈拓之流发配岭南,孙氏等变卖为奴,家产充公。”
这就是他为何之前没有将婚期延后的原因之一。
只有慕云卿嫁入康王府,才算是与侯府彻底没有任何关系,他才好放开手脚将那府上给一窝端了。
本来嘛,将他们留给他家卿卿收拾玩也不是不行,只是北边频频来信,他便没什么耐心再纵容他们活下去了,还是早早料理了才安心。
慕云卿听后,心情略有几分复杂。
按理说,新婚伊始,收到夫君送的礼物该是十分感动欣喜的,她自然也不例外,但是呢,她家夫君送的是热气腾腾、血次呼啦的人命,这个感觉就很微妙了。
偏偏容锦还毫无所觉,一脸讨巧地问她:“怎么?卿卿不喜欢?”
“额……没……”
说不喜欢吧,怕他不高兴,可要是说喜欢,她又怕他一个兴起杀红了眼再去搞几条人命给她。
是以最后她顾左右而言他:“你解决了就好。”
“那卿卿可开心?”
“……开心。”
“那我还有一件事,说出来,可以让卿卿更开心。”容锦勾了勾唇,说不出的清隽迷人,某个瞬间,竟叫人忘了他一贯的冷漠和狠戾。
有了前一件事的经验,这次慕云卿是做足了心理准备才问道:“什么事?”
“我将那个冒牌货给解决了。”
容锦口中的那个冒牌货,指的就是那个假的沈琴芳。
慕云卿听后大为震惊:“你把她也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