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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 卿卿如今转了性子,喜欢自己主动?

她轻吟抗议,却被他尽数封于唇齿间,她好不容易寻了个说话的机会,连忙指控道:“你耍赖!”

“我没有。”

“你就有!”

“哪里有?”

“你方才明明说我亲你一下就放开我的,结果却食言!”

“我是说卿卿亲我一下我就放开你,但我没说放开你之后我不回应你啊,难道只许卿卿亲我,却不许我亲卿卿,这是何道理?还是卿卿如今转了性子,就只喜欢自己主动?那也不是不行,为夫也乐得如此,那你早说,我躺平任你施为。”

“……”食言而肥、巧舌如簧、不知廉耻、气死她了!

偏戎锦好毫无所觉似的,捏着她的下巴又低头吻了一下,就那样含着她的唇,暧昧不明地说:“卿卿,张嘴。”

慕云卿哪里肯听!

见她存心不配合,戎锦也不恼,手直接往下去解她的腰封,她惊慌之下檀口轻启,就此被他逮到机会攻城略地,彻底溃不成军。

衣物的摩擦声和戎锦低沉的喘息声在她耳边渐次响起,她听得脸红,连耳尖都染上了一抹胭脂色。

她不是头一次经历这样的事情,只是距离她记忆中最近的一次也有许久了,印象里自她生病后戎锦就不曾碰过她,也是打从那时起,她开始慢慢对他改观。

从前老是被他欺负,他又总是一副“狼见了肉”似的好色表现,是以她初时只当他就是为了做这档子事才拘着她不让她走的,可后来她身子孱弱禁不起他折腾,他待她一如往昔,甚至更好,她便明白往日是她错看了他。

如今再续前梦,慕云卿虽不厌着他,但心里的确茫然。

她近乎无助地开口唤他:“戎、戎锦……”

她是真的有些慌了。

戎锦听出来了,蓦地停下了所有动作,整个人都僵住,身硬似铁。

他放过被他蹂躏的又红又肿的唇,顺势偏过头去将脸埋在她颈间急促地喘息,静静地拥着她平复躁动的欲念。

烛光摇曳,蜡烛越燃越短,最终都快着没了,戎锦才终于搂着她起身。

慕云卿颊边一片绯红,眸中水光盈动,红唇艳艳,一看就是被欺负了的样子,戎锦一见她就觉得喉间发紧,不敢再看。

他想着再不找点事情做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他今儿是势必过不去这道坎儿了,于是吩咐人备水洗漱。

一两和秋桑进来服侍慕云卿卸妆梳洗的时候,都看到了她娇艳欲滴的唇,也都隐隐猜到了什么,恐自己小姐怕臊,视线便愈发不敢看向那里,殊不知这样一来反而显得“此地无银三百两”,倒叫慕云卿不好意思起来。

戎锦也觉察到了,恐她不自在,便在她准备洗脚的时候让秋桑她们都退下了,他自挽了衣袖坐在小板凳上给她洗。

“诶!”

慕云卿讶然,原不肯的,却又拗不过他,只能被他用手将脚摁在水下。

戎锦神色自然,仿佛这样的事早已做过千次百次,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你我夫妻,何必如此拘泥,再则,旁的地方又不是没给你洗过,怎的一个脚反倒害起臊来了?”

本来已经快平静下来的慕云卿听了他这话,不觉又红起脸来。

她总觉得他就是故意的,是以存心似的,装作没有踩稳水盆的边缘又将脚落回到盆里,溅起水花无数,纷纷扬到了戎锦的身上。

见此情形,她心虚地移开视线,装作方才干坏事的人不是她。

戎锦也不恼,宠溺地笑了笑,继续帮她擦脚。

他如此,倒愈发显得慕云卿是在使小性子,余光瞥见他额上被溅到的水珠儿,她心里愈发不是滋味,想了想,还是递了帕子给他:“擦擦吧。”

“卿卿帮我。”恐她不应,他扬了扬自己完全被打湿的手,说:“我腾不开手。”

慕云卿无法,只得亲手帮他。

虽只是擦拭这样一个小小的举动,却是她难得主动亲近他,戎锦眸光微动,眼底忽然一热。

他自认顶天立地从不做那等脆弱怯懦之态,可唯有在面对慕云卿的事情上,哪怕是指甲盖那样大小的事也能撩动他的心弦,让他或喜或悲,不能自已。

他虽未明言,但慕云卿却敏感地察觉到他的情绪似乎有些不对,和方才那“吊儿郎当”的无赖样明显不同,也不知是怎么了。

洗完了脚,慕云卿心事重重地上榻安歇,她心知戎锦必要与她同寝,遂靠里躺下,因着不自觉地回想起方才的情形,恐二人面对面平添尴尬,便索性面朝着榻里的方向。

再说戎锦见她背对自己,只当她是以此无声地同他划清界限,从前以为她心里有旁人,他便总是怒极欺负她,以此来让自己心里平衡,可如今明白她也是身不由己,便愈发拿她无可奈何,不觉悲从中来,眼底漫上一抹苦涩。

等一切收拾停当,戎锦熄了外间的烛火,只余里间两盏,而后上榻在她身侧躺下。

慕云卿恐他地方不够,便又往里挪了挪,不想此举愈发让戎锦误会了,他沉了沉眸子,眼神不觉变得有几分阴郁。

二人这般躺着,中间隔着好大的空儿,竟还能塞进一个人去。

从前他们都同盖一床被子,如今慕云卿自己占了一条,也没注意戎锦没得盖,导致戎锦就这么穿着寝衣躺在榻上,虽是不冷,却委实有几分可怜。

外面的更鼓声响了又响,月已西沉,慕云卿却仍未入眠,她睁眼看着床幔上的花纹,心里乱七八糟地想着自己同戎锦之间的事,愈发没有睡意。

正在出神间,忽觉背后一热,欺上一人来,她呼吸一滞,倏地敛起眸子,装作已经睡去的样子。

戎锦自后将她搂进怀里,两人像汤匙一般依偎在一起,他的唇贴在她的后颈上,素日清冷的嗓音如今带着几分醉人的低哑:“我知道卿卿还醒着。”

“我也知道,卿卿是因何难以入眠。”

“你不必再猜疑,我坦白告诉你,澜儿、秋桑、一两……包括我,我们所有人说的都是真的,但你记忆中的那些……”他语气忽滞,似乎是费了很大的力气才能将心中所言说出口:“那些……也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