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是顾思因,徐嘉礼皱眉冷道:“你怎么还没走。”
“徐总,我不放心。”
办公室里冷气很凉,徐嘉礼还是穿着西装外套,她也摸不清徐嘉礼伤得重不重,但是没有看到她实在不放心。
顾思因再一次小声说道:“你背后现在肯定都是淤青了,应该涂点药,上完药好得也比较快,更何况药品我都已经买了。”
“顾思因。”徐嘉礼明显已经有些不耐烦,“我已经和你说过不用了。”
男人态度冷淡,显然对自己的事情完全没有放在心上。
顾思因握紧手,她盯着徐嘉礼极其虔诚温柔地说道:“我真的很抱歉今天下午发生的事情,徐总你要是不答应我帮忙上药我会一直过意不去的,只要你答应了以后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她的目光太纯粹干净了,如同一张白纸,盯着徐嘉礼看有种楚楚可怜的感觉。
徐嘉礼盯着顾思因良久,仿佛想要透过她探究探寻什么一样,那是一种没有任何掩饰,炙热得要将人烧起来的目光,看得顾思因莫名紧张莫名有点不自然的先一步移开视线。
怎么徐嘉礼会这样看她?
难道她又做错什么了!
一直在顾思因想说要不要放弃,让徐嘉礼拿着药回去就好时,男人松了口。
“过来吧。”
明明是顾思因要帮徐嘉礼上药,这种情况反倒是更像徐嘉礼答应了顾思因什么了不得的请求,顾思因那一脸喜从天降,跟得了什么好处一样,她怎么也抑制不住喜悦,对着徐嘉礼说道:“徐总,你真好,你可真是个大好人!”
徐嘉礼:……
顾思因想着休息室有沙发比较方便上药,又哀求徐嘉礼进休息室的沙发,徐嘉礼盯着顾思因难得的配合。
她先开了休息室的灯,总裁办公室快占据了半层楼连带着休息室都奢华宽敞,比酒店总统套房的标配还要夸张。
休息室开了两下后便是暖色调的灯光,顾思因低头开始看说明书时,徐嘉礼已经脱掉了西装外套,里面是一件白色衬衫,男人在松开领带后慢条斯理解开纽扣,纽扣开了两三粒,隐隐露出男人紧实的肌肉看着极为性感——
顾思因没想到徐嘉礼直接当面解开纽扣,猛地脸就红了,三十二岁的徐嘉礼充满男性荷尔蒙,没有了二十四岁的少年感,是成熟性感的男人。
徐嘉礼解开两粒纽扣后便转过身,大概已经没什么耐心了,直接掀起衬衫脱了后就扔在了一旁。
男人坐在沙发上,顾思因就半跪着,她已经看到徐嘉礼的后背是一片淤青甚至还发紫发黑,顾思因倒吸一口凉气。
“快点。”徐嘉礼有些不耐烦。
顾思因立刻把药水涂在手上开始帮徐嘉礼擦药,瘀血浓郁在徐嘉礼白皙的皮肤上显得触目惊心,她简直难以相信徐嘉礼居然全程都能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
这应该非常痛才对。
徐嘉礼怎么做到全程眉头皱都不皱一下。
药水涂在淤青处因为药物蒸发带走了部分皮肤的温度,原本应该冷敷一样的效果却因为顾思因的手莫名像是有什么在烧起来。
徐嘉礼觉得自己疯了,他从来不屑去寻找什么替代品,更不喜欢把任何人当做是她的替代品,但顾思因却能接二连三让他失去了理智。
男人的喉结上下滚动,身体的肌肉都因为顾思因的抚摸紧绷起来。
曾经消失掉的某种情绪仿佛在冲破什么舒服,猛地从心底上涌起来,顾思因的抚摸怎么都抚不平徐嘉礼心底的烦躁。
只想要狠狠抓住顾思因的手,然后——
徐嘉礼所有的冷静仿佛在顷刻间烟消瓦解,仿佛再次被心底冲破牢笼的本能和征服欲望掌控,在顾思因已经重新换了药水准备继续上药时徐嘉礼已经转过身扣住顾思因的手将她按在了沙发上,按在了身体底下。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办公室很安静,安静到顾思因能听到徐嘉礼略显压抑粗重的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