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思因在八年前还在顾诗诗身体时其实并不介意和徐嘉礼有什么亲密行为,她是把徐嘉礼当成孩子一样,有着非常浓厚的幼崽滤镜,尤其是到后期,二十四岁的徐嘉礼身上的冷漠仿佛在一点一点消失。
但这一刻和徐嘉礼靠得这么近,近到顾思因这么亲密的看着徐嘉礼突然在自己面前放大的五官,成熟的男人气息,还有强烈的压迫感。
他是个男人,三十二岁充满危险又非常迷人的男人。
顾思因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整个人仿佛都要陷入徐嘉礼那清冷又仿佛能将人吞噬进去的眸底当中。
“够了。”在良久的沉默后,男人终于先开了口,他原本低沉的声音此刻显得有限沙哑。
顾思因和徐嘉礼此刻的姿势有些尴尬,她被徐嘉礼按在沙发上,她能感觉到徐嘉礼紧实性感的肌肉紧贴着他,他还没有穿衣服。
当意识到眼前是个男人,是个比她还要年长的男人时,顾思因的脸隐隐有点烧了起来,她明明被徐嘉礼占了便宜,但任何谴责的话都说不出口。
“顾思因。”徐嘉礼按住顾思因的手,他平常的温度都很低,又凉又低此刻却烫得仿佛能烧起来,他的声线依旧还能听出些沙哑的感觉,沙哑中还有一种在这样亲密暧昧氛围下的性感诱惑,“你可以出去了。”
现在就出去吗。
顾思因诧异道:“可是还有其他的药没有上。”
“我自己来。”
“自己不好上药吧徐总。”她仿佛毫无察觉,有些错愕的看着徐嘉礼。
徐嘉礼的脸紧绷着,遮天蔽日一般的阴沉,和刚刚突然变了个模样。
“我说可以了!”男人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徐嘉礼突然的变脸让顾思因一时不知所措,她能察觉到徐嘉礼在生气,似乎情绪不太好,对着顾思因冷冰冰的。
顾思因深吸一口气,考虑到徐嘉礼的伤势,还是不肯走,小心翼翼地说道:“是不是我太用力了所以比较疼呀,我以为这种淤血要用力按摩化瘀,可能我第一次帮别人上药所以不知道力度,如果徐总觉得疼那我小心点。”
她仿佛毫无察觉徐嘉礼的变化,有些茫然无措,说的话也很天真,就这么用目光看着徐嘉礼。
她可从来没有做过这种事情,这可是第一次,希望徐嘉礼不要不识好歹。
男人盯着顾思因。
几秒后,徐嘉礼克制住了情绪,面无表情地说道:“办公室医药箱里有棉签,还有一次性医用手套,你戴着手套用棉签上药就可以了。”
“啊?那淤血——”
“上药就可以了,我不知道你从哪里听到的什么理论,既然对这些完全不了解只要听我的就够了。”直截了当打断顾思因,说的话也非常强势。
顾思因刚刚还不懂什么意思,这下已经听出来了。
徐嘉礼这是嫌弃她。
他居然嫌弃她,他四岁时脏兮兮的时候她都觉得他像个小天使一样,每天带着他陪着他,徐嘉礼居然嫌弃她。
顾思因都愣住了。
她似乎一下子没办法接受被徐嘉礼嫌弃的事实。
男人,呸狗男人!
小时候还是小天使,长着长着就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