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其胜本来想倚老卖老的喝斥两句,转念一想,好不容易安静下来的疯子,再刺激他一下,谁还受得住?
忍吧。
被打得除了脸浑身都疼的陈然,指着陈卓,“你故意的!”
“清醒”过后的陈卓又回复他冰冷阴郁的死样子。
“还不习惯?”陈卓那意思就是,我故意打你又不是第一次了,不习惯就打到你习惯为止。
陈胜景斜了一眼孙子,陈然才闭嘴。
三房的嘴碎老太太见二房的安静了,她要出头,“侄孙子,别以为你有病我们不能把你怎么样,哎哟,你这一出来就发疯,你家里人惯着你,我们可不惯你,我们一大家子为了你订亲的事大老远赶来,你不念点好?你的亲还订不订了?”
你不来?我的亲就订不了?“你们可以现在就滚!”
“你就是这么尊敬长辈的?”
盼着晚辈死的长辈?“你也配当长辈?”
三房的老太太你了好几个字,气得说不出话,晃了几下,好在没晕。
“爸,妈,我去酒店看看。”
“去吧。”
陈永烨干脆的出了门。
陈老爷子蹲地上捡起两块花瓶碎片,那表情“痛苦”得,跟心头血管要爆开一样。
本来摆的全是古玩,就是昨天,陈卓也不知打哪搬了一堆赝品回来把真品给换下来,老爷子当时还不懂,直到刚才见孙子使劲砸,心里直呼好家伙。
这不,陈老爷子就配合孙子做戏做全套,心痛一下。
还怀疑陈卓装病的那几个,见了这一地碎片和老爷子的表情,心里平静了,他病,他没有痊愈,挨顿打就挨了吧,起码知道了陈卓还没痊愈。
温淑珍让保姆把老爷子和老太太送回房休息,之后又安排另两房的人回各自房间,闹这一顿也差不多了。
其实,陈家兄弟三房人没住在一起,南粤陈园是长子陈裕景老爷子一家住着,回香江也是独自住山顶大宅,陈园和香江的山顶大宅都算祖宅,祖宅按风俗都是由大房继承。
陈卓闹这一场,除了报那一汤之仇,就是给他们看看他病还没好,顺便惹怒二房三房的人,然后让他们钻空子下手,拿住把柄,把还在他们手上的家族产业一撸到底。
这些年,都是陈永烨和温淑珍在外打理着祖上的生意,既然二房手那么长,想害长房绝后,谋长房的掌家权和家产,那干脆彻底分家,看他们还能不能那么轻松的当米虫,年年拿着分红四处搞事。
“若若,我们走。”
陈卓拉着方若上楼,纨绔少爷什么样,他就什么样。
“怕吗?”关起房门,陈卓搂着小媳妇安慰,“演得像不像?”
“你不是演,你本来就是那个鬼样子。”方若笑着摇头。
“若若,对不起,闹了这一场,我们明天的订亲宴还不知道那两房的人会怎么作妖呢。”
“订亲而已,无妨啦,他们作妖你肯定会收拾,我相信你以后会给我补办婚礼,不过,你这次玩得有点大,不全是因为那碗汤吧?”
“我从娘胎出来就带着病,性格一直不合群,四五岁那时在香江住过几年,和那两家住得近,陈然他爸总是会来大宅给我带东西吃,一段时间之后,病情就极其不稳定,但在那之前,只要按时吃药,我病情就没有反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