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震?您是京中的那一位?”方向终于想起为什么眼熟了。
“是我。”顾震微微点头。
突然冒出一个大佬,成了他的老丈人,方向不是很淡定,因为他是国家的人。而连秀琴不是,不但不是而且早就知道有这么个亲生父亲存在。
“秀琴?”媳妇的淡定,方向觉察了,这是早知道啊?也对,媳妇有系统能透知。
知道也不想认,安安静静一家三口不行吗?算了,现在一家四口了,再过不久就一家六口了。
这时,大家都已经坐下,这是要准备谈更深入的了,比如当年怎么把人弄丢又或是有什么不得已的原因?温淑珍本着有些秘密别人不一定希望被多人听到,她借口上楼去看看方若,给方家留着谈话空间。
顾震照旧把报纸和他一家三口还有妻了的旧照递给连秀琴。
“你的名字应该叫顾圆,团圆的圆。”
“你等等,我不一定是你要找的人,毕竟我有记忆以来就没印象,所以,我想你当年丢失的孩子应该很小。长得像未必就有血缘关系。”
“是很小,就照片上你妈抱着那会,当时我们正转战南粤,相片拍了没多久,你妈接了一个紧急任务,就把你托给当地的老乡照顾,结果她没能回来,而你,也在那场战乱中,不知去向。”
说到年轻的妻子一去不回,尸首都找不着,顾震黯然神伤。
顾震还说了,当时战乱,村子也遭了敌人的扫荡,老乡们也四散躲进山里,后来一直有派人在打听,只是当时孩子还那么小,都以为凶多吉少,陆续找过几年没线索就死了心。
“你记得孩子有什么特征胎记吗?”
“她左脚底有一颗黑痣。”
听到这里,连秀琴已经信了,狗系统没有骗她,眼前的老人是这具身体的父亲,因为她左脚底有黑痣的事,方向都不知道。
见媳妇沉默,方向了然,感情这真是他老丈人。
客厅里,三人都没说话。
两个女保镖和顾震带来的那名警卫老早就已经在花园外站岗。
“我妈,她不在了?”
老爷子点头。
“家里还有什么人吗?”
老爷子摇头,“就我一个。”
“以后退休了,跟我住。”
顾震想嗯一声来着,可喉咙发不了声,只推了一下轮椅离连秀琴近些,伸手去握住她的手。
顾老爷子有的是对妻子、对女儿的思念与愧疚,但连秀琴没有,她带着上一世的记忆而来,上一世她有爸有妈,所以没法代入前眼这位老人的女儿的角色。
没有什么感天动地的场面,连秀琴暂时也喊不出一句爸爸,就这样把话说开了,平平淡淡,也挺好。
连秀琴和方向说不上什么感觉,但老人家确是实实在在的欣慰。
“圆圆,秀琴,现在叫秀琴对吧?”
“是的,我叫连秀琴,他是我丈夫,方向,我有个女儿叫方若,她在楼上,我去喊她。”
连秀琴快步上楼。
“也只有一个女儿啊?”
“是的,老爷子。”
媳妇没喊爸,方向只能称呼上位大佬作老爷子了。
“刚才那位是方若婆婆?嫁哪里的人家?”
“陈家,南粤的陈园,老爷子应该听过,陈裕景是我那女婿的爷爷。”
“嫁的陈卓?”
顾震还知道陈卓?这出乎方向的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