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承志吃了一惊,知道敌人武功高强之极,危急中滚倒在地,一个筋斗翻出,舞剑护顶,左手扯脱脚上的死武士,这才站起。
灯光烛火下,只见一个中年道人手持拂尘,正冷笑看着他。
“大胆刺客,还不抛下兵器受缚?”
袁承志不愿与此人纠缠,瞅准皇太极,便是一跃,势要斩杀这位满清皇帝。
那道人也是一跃,手中拂尘迎面拂去。
这拂尘不是凡物,乃是以金银五金揉炼而成的细丝,就这么给袁承志拂去,非把脸都给拂成血糊糊一片不成。
这怎能成?
袁承志金蛇剑连刺,这怪模怪样,有勾弯折的金蛇剑好似个绞棍,一绞,一扯,险些将那些拂尘丝尽数扯断切开。
道人拂尘一荡,荡开金蛇剑,反手尘尾一扫袁承志手背,顿时鲜血淋漓。
两人你来我往,互相拆解招数。
一个是怪模怪样金蛇剑,一个是能柔能刚道拂尘,所出招数绝非寻常兵刃能出的,尽是以快打快的手法。
袁承志施展平生之力,竟然都不能在这道人手中捞到便宜,反倒是被对方扫了面颊,留下数道血印子。
而就在他们这边互相拆招之间,忽听一声高呼,数声惨叫,数个人影飞了过来。
那道人扭头一看,也不顾被袁承志金蛇剑勾头刺中肩膀,怒喝一声:“竖子安敢!”
只见一个俊俏少年背负双剑,自大殿之顶落下,抬腿便是两式精妙腿法,将两个布库武士踢了出去。
不是别人,正是看戏已久抓住机会的唐煜。
他出手便是辣手,绝不留活手余地,方才踢开的两人胸口软踏踏的,已经不活了。
有人挡在前方,抬起手来,铁砂掌的浑厚掌力催动九阴真经中的摧心掌功,两式掌法合一,迸发阴辣劲力。
一掌打在人胸口,背后鼓起一个血肉小包,心脏糜烂,顿时倒地不起。
“刺客,你敢!”
唐煜没记住名字的三个汉官爬着便过来了,挡在他面前,一脸正气盎然的模样,呵斥道。
“你可知,他乃是一……”
“噗嗤!”
鲜血喷涌。
手抓长剑便是一削,唐煜可没空听这三人肉麻不已的自夸自赞,直接一剑三化,削掉了三人一颗项上人头,滚落在地。
这人头一去,浑身鲜血从脖颈处喷溅而出,如同三个鲜血喷泉一般。
唐煜剑已出鞘,便也不磨蹭时间了,玉女剑法施展开来,使得一手快剑连削速刺,身边一个又一个布库倒在地上。
或是被割破脖颈,或是被挑断手脚筋,或是被削掉人头……
袁承志心中有慈,金蛇剑法再如何凛厉都发挥不出大半的威能,反倒是被人困住束缚了。
反看唐煜,心存一道杀人念,殿中无人不可杀。
这三尺长剑在周身泼洒剑招,无人是三合之敌,尽数倒地,为他们的主子在前方去探探地狱路了。
“你到底是何人?”
皇太极不断后退,看着面前的少年,实在想不到是谁来此。
“闲话甭说。”
唐煜剑光一闪,那道人袁承志缠斗一团,救援不及时,四周布库又被他杀个干净。
已是无人能挡,人头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