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让华山剑派与松风观拔剑相向。
林平之是个满腔正气的良家少爷,突逢大变,饿得饥肠辘辘,也不肯摘路边龙眼吃,只因不告自取视为偷。
不过,这不代表他没些小想法。
倒不如说,突逢大变最易让人成长,镖局被灭,父母被擒,种种经历一番下来,他要是不会动脑子那真就彻底废了。
华山君子剑的名头他是听过的,他若是想救下父母来,只能是依靠这位岳掌门岳师父了。
“一派胡言!”
余沧海人矮气不小,怒喝一声。
“岳掌门,这等满口胡言的小人,你也要收为弟子不成?”
唐煜呵呵一笑,手抚长剑:“余沧海,我觉得这人挺合眼缘的,许是没有说假话,这福威镖局是不是你松风观灭的?”
“讲上一讲。”
他说话声不大,但周围诸人只觉得似有一口利剑出鞘,剑气逼人,刺伤了肌肤。
气势如剑,以大势压人。
余沧海作为直接的受害人,浑身内力涌动,不由将最上乘的内功运上,灌注发梢手指,手按长剑。
“姓唐的,别人怕你,我可不怕你,你今个是要在刘兄的洗手大会上闹事不成!”
“闹事?”
铿锵一声,西岳神剑出鞘,唐煜两眼微眯,有精光流溢:“刘兄,借你宝地一用,问些事情。”
“许,还是不许?”
看似问询,但刘正风感觉自己已经被面前这位持剑之人锁定,若是一个“不”字蹦出,怕是剑锋临近,斩在脖颈之上了。
这唐杀星还说他修身养性,他们居然还真行了?
呵呵……
信你个邪!
这不是半点未变嘛!
“也好,也好。”
刘正风掏出一方手帕,擦擦汗水,赔笑道:“这福威镖局被灭门之案,实乃这些年来第一大案,江湖震动,不知多少小门小派人人自危,当是问个清楚。”
“也好,给江湖同友一个交代。”
灭门,不是那么好做的。
看似没什么大事,实际上却是犯了江湖忌讳,谁家没个根基,在江湖上没个仇怨。
到头来,就因为自己的仇怨,全家被别人灭了。
那谁还敢混江湖?
这不纯纯在朝廷边上撩拨吗?
他们江湖仇杀一二,朝廷睁只眼闭只眼也就算了,可一门数十数百人,一下被灭个干净,都能垒京观,朝廷要是还看不见,趁早被推翻算了。
“姓唐的,你真要与我动手?”
余沧海气极,知道在此若是把灭门的事情承认揭开,那他松风观也别想好过。
虽然江湖上有不少人已经猜出是他们松风观干的了,但一日不认,猜测便只是猜测,当不得真,他还能左右蓬源,从各大派那捞些好处。
可若是认了,坐实此事,怕是左冷禅那个想权想疯了的,先要杀他,好树立正道脸面。
“我这番下山,就杀了个田伯光,不够本啊。”
长剑一送,直指胸膛心间,唐煜这一手剑法乃是当之无愧的杀招,要致余沧海于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