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有嵩山三位太保护持,他也是坚持不了三个回合,便已经是气若游丝,难以维系,胸膛几乎被彻底削烂刺穿,内脏千疮百孔。
剑法太恐怖了!
费彬面色骇然,他看着依旧在挥剑的唐煜,只觉得此人如同一个不会乏累的机关人,如此凛厉的剑招竟然连绵不绝,不曾松懈。
最要紧的是,对方已经适应了自己的剑招路数,接连数招都刺在了自己的破绽之处,若非有两位兄弟护持,怕是已经成为剑下亡魂了。
可,这人进步的太快,算得太厉害。
他们三人本就是嵩山剑法,同根同源,不过因不同的惯用手、使剑习惯有差异性,才有的分别。现在被人溯本还原,破解最根本的剑法,以前推后,将它们的剑法破个干净!
“岳不群,你华山剑派是视盟主令旗为无物不成?”
“天门道人、定逸师太,你们就只是看着吗?”
丁勉、陆柏怒吼,脸颊上被剑划破一道血痕,破了相,头发都披散开来,极为狼狈。
定逸师太伸脚欲下场,却感到一股无形劲力近身,将自己压在原地。
抬眼望去,不知何时,华山剑派的岳掌门已经在她与天门道人面前站立,嘴角噙笑,摇晃折扇,看着场中的战斗,轻声开口道。
“天门道人、定逸师太,这里有盟主令旗吗?”
有令旗吗?
有的,方才在史登达的手中高捧,所以第一个遭了殃。
在唐煜的大泼风剑下,直接化作漫天细碎的珍贵布片,其上的珍宝等等洒落一地,不复方才的荣光。
现在,已经没有了那枚令旗了。
“而且,这里有我五岳剑派的其他兄弟吗?五岳剑派,同气连枝,乃正道急先锋,决然做不出帮人妻女,人牙子的事情来,那都是魔教干的事。”
“这些人,显然是魔教的高手,欲要对我等行不轨之事!”
定逸师太止步了。
嵩山这次做的事情实在是忒过分了,她是不欲管了。
天门道人那更是个嫉恶如仇的主,被岳不群这么一说,也是止步,只是看看。
“天门、定逸,你们是已经背叛了吗?”
丁勉破口大骂,气极了,手中剑闪一鸣,施展出一式极为精妙的剑法,欲要将唐煜给刺死在此。
这一剑,方才不曾显露过,不是被破解的剑招,是丁勉欲要破解此局的唯一法门。
他最精妙的武功,那定然是大嵩阳手,可如今短兵相接,他要是敢一双肉掌对敌,那怕是已经死定了。
唯有使剑,才是正途。
这一式剑法,是左冷禅与嵩山众长老在剑法失传之后,日夜演练,相互破招,从而补全的嵩山剑法极招。
之所以不曾展露,是为了在左冷禅设想的五岳并派大会上一鸣惊人,横扫五岳,从而坐稳交椅。
现在,那是想不用都不行了。
不用只有死字啊!
另一边,费彬、陆柏也是施展出一式精妙剑法,三人的剑法水乳交融,圆润如一,互相填补,互为犄角,化生出诡秘的力量,更是具备近乎无缺的剑势。
岳不群见了,只是模拟一番,心中一叹,知道自己是难破此剑法。
这式合击之剑,太过凛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