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先生过奖,不敢当不敢当,这小子才练了多长时间的剑,怎敢承受如此夸奖。”林正远见关先生如此说,以为对方正话反说,不想传授本事,却不曾注意关先生在不知不觉间,对赵恒的称呼都改了。
“林先生,我们相识已久,我的脾性你是知道的,从不乱说,以小兄弟的资质,无需我指点便能领悟剑舞真意,小兄弟如不介意,以后称呼我一声老哥足矣。”
关先生双眼烁烁的盯着赵恒,自从大周天圆满,他无时不刻不在参悟剑道,以期借此提升实力,原本他就对剑道领悟颇深,再加上五年专心参悟,已经隐隐触摸到驭剑之术的门槛,却因无法引气入体,而无法修成真正的驭剑术,但要说到见识,与他同境界的可说无出其右者。
与赵恒一交手,便知对方在剑道上的成就远超同辈,可不知为何,对方好似懵懵懂懂,本该乘胜追击时却畏首畏尾,没有抓住制胜之机,如不是这般,他早败在对方手上。
在他想来,对方应是习剑未久,对剑法尚且生疏,真是如此,对方能学到如此高深剑术,身份来历绝不简单,值得深交。
哪怕猜错了,能与这般青年才俊结交,将来必有好处,顺手为之,何乐而不为?
“关……关老哥。”
“哈哈哈,好,赵兄弟,以后有什么事,尽管来此寻我,只要力所能及,定不推辞,至于你的剑法,老哥我就说上两句,老哥虽不知你修炼的剑法是何来历,却高深莫测,但你对此剑法有些生疏,还未领悟其中精妙真髓,许多制胜之机白白放掉,不然,老哥如不施展剑舞之技,绝不是你的对手,老哥建议你回去后勤加练习,若有闲暇再参悟剑舞之技,两个月后,想来不会弱于那个叫褚衡昌的。”关先生捋了捋胡须甚是高兴。
“多谢老哥指点,小弟明白了。”
看着离去的两人,关先生双眼眯成一条线,有精光从中闪过,喃喃道:“不知我做的是对是错,希望不要让我失望,将来能助我一臂之力,让我踏入引气入体之境,只是如此的话,欠林家的人情就愈加还不清了。”
回去的路上,林正远脸上的喜色再也掩饰不住,不时呵呵笑上几声,来回打量赵恒,然后再乐上几声。
“外公,刚才那人叫什么?您是怎么认识的?”赵恒很好奇,林正远一点功夫也不懂,怎会认识这种剑道高人?
“此人姓关名山岳,是位独来独往的侠客,为人刚正不阿,嫉恶如仇,是位好人,至于说如何认识的,此事说来话长,长话短说,三十多年前,我去数百里外购买药材,回来的路上遇到一帮悍匪,差点小命不保,幸好此人及时出现,救了我一命,为了报答他的救命之恩,也为了和他搞好关系,便送了他一株足足有三百年火候的紫王参。”
“若只如此,也不至于如此熟稔,说来也巧,三年后,关山岳与他人比剑身受重伤,正好被我遇见,于是花重金帮他医治,又送他一株五百年火候的紫玉灵芝,助他突破小周天,至此以后,我们便熟悉起来,但相互之间极为尊重,并不以此胁迫对方。”
赵恒翻开关山岳送他的剑谱,每页上面都有一幅插图,反面备注着许多小字。
图中画着位男子,一手持剑,一手抓着一根丝线,丝线连在宝剑的剑柄尾端,通过丝线控制飞剑与对手击杀。
这让他想起一个大名鼎鼎的人物,凭着绣花针和刺绣丝线,纵横武林十余年,难逢敌手,正是东方不败。
想到此人,让他只觉裆部一凉,猛地打了个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