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经察觉到这里是幻阵,那之后就简单了。”银月轻盈一笑,接着道,
“有两个选择,一是将其强行破开,不过需要花费不少的时间和代价,其二则无需如此,你只要根据我的提示前进,便可以不用破开阵法直接从幻阵中脱离。”
“这阵法留下,万一雷音宗的人反应过来,也能够作为一道屏障阻挡对方一二。”墨居仁稍一思索便做出了决定,选择第二种。
“你这家伙,什么时候都不忘了坑人。”银月调侃了一句,也不再迟疑道,
“那便开始吧,要记得不可选择飞遁,只能徒步而行。”
“没问题。”墨居仁也不迟疑,随即招呼两人飞落地面,随后将便在银月的提醒下开始前进。
路线很奇怪,一会向前,一会向后,一会向左,一会向右,甚至有时候还需要重复数次,总之就是来来回回不断的绕圈子。
魏雨柔和呼广尽都生出几分怀疑,却也没有主动询问,而是始终跟在后边一路走走停停。
墨居仁倒是平静的很,自始自终他都对银月有着绝对的信任。
对方这么做定然是有原因的,反正也只是浪费些时间而已,他自然不予理会,跟着命令做便是。
如他所料的一般,仅仅过去了一刻钟左右,三人竟突然穿过了一道无形的屏障,从而进入到一条通道之中。
转头回望,看到的竟然是一面青石砌成的墙壁,空间,血雾等等统统不见了踪影。
“没有传送阵,却有着传送的功能,果然不简单。”呼广抬手在石墙上摸索了一阵,随即惊叹一声道。
“就这样被传送至此,我们岂不是断了后路?”魏雨柔想到了什么,连忙询问道。
“的确如此,但也没必要太过担心,想来里面会有离开之法的。”呼广笑着安慰了一句,随即再次看向墨居仁,等待着对方的决定。
“继续前进。”
墨居仁也不嗦,当即便带着二人继续向前行去。
与上一次的通道不同,这里并没有血雾的存在,倒也省事很多。然而即便如此,三人也不敢大意,行进的同时也时刻戒备着。
约莫过去了一刻钟左右,终于走到通道的尽头,映入眼帘的竟又是一道屏障,并没有被侵染的痕迹,而且穿过之时也同样没有受到任何阻挡。
然而,待得穿过屏障的一刻,三人瞬间被眼前的景象震惊到了。
……
遗址入口,大厅之中。
此时的雷音宗三大长老已经凭借令牌顺利通过了最外层的黑色光幕阻隔,直接进入到此处。
看着大厅中央矗立的‘大威德金刚石像’,元智长老当即双手合十行礼,身后的青衣与白衣僧人也不例外。
就在三人起身之际,那石像竟突然微微一震,一道虚幻的身影随之浮现在上方半空,竟是一位慈眉善目,宝相庄严的白眉老僧。
“三……三祖!”见到老僧的瞬间,三人顿时忍不住惊呼出声。那玉简中可是对三祖慧远禅师的容貌有过一些描述的,与面前的白眉老僧没有丝毫区别。
没想到数万年过去,竟然还能够见到这位久远的存在,三人自然有些激动,纷纷再次行礼,想要与对方交流一二。
然而情况远非他们想象的那般,那白眉老僧根本没有灵智,出现之后,口中便忽然念诵起阵阵未知的经文,更为诡异的是,那经文更是以某种无法想象的方式,直接烙印进入三人脑海之中。
待得经文停下,白眉老僧便直接化作点点星光消失不见。
“究竟是怎么回事?”方才的一切太过没头没脑了,三人面面相觑,却丝毫猜不出其中的真意。
“此处作为镇压那邪魔之地,定然危险重重,三祖特意留下此段经文,想来应该是有什么目的吧。”元智大师略有猜测,青衣与白衣两位僧人思索片刻,也是同样的想法。
如此,三人也不再纠结此事,转而将目光投降某一面石墙之上,看着上面布置的阵旗,以及显露而出的通道,纷纷冷哼出声。
果然是出事了,有陌生之人进入到了此处,而且对方早已先行一步。
这里是雷音宗的地盘,地底的遗址自然也是归属于本宗,竟然有陌生人敢悄悄潜入进来,简直不可饶恕。
不管是谁,也无论其目的如何,稍后若是见到,定然要严惩不贷。
“按照资料记载,通道另一端便是昔日天魔宗的‘幻天魔血阵’所在,来人即便实力很强,也未必能够闯得过去。”青衣僧人想了想说道。
“能够悄无声息的进入到此处,寻常的修士可做不到,这已经足以说明来人的实力不简单。‘幻天魔血阵’虽然是出自魔道的顶级幻阵之一,其中更是参杂了特殊炼制的本源魔血作为大阵的一部分,使其具备了攻击的能力,却也未必能够拦得住对方。”元智大师微微摇头,随即挥动僧袍,墙壁上那一杆杆紫色阵旗瞬间脱落,随后尽数落入其掌心上方悬浮不动。
与此同时,没有了阵法阻隔的禁制也瞬间恢复,整面墙壁都再次被霞光所覆盖,而原本显露出来的入口更是消失不见。
“阵旗的品质倒也不错。”元智大师呵呵一笑,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随即便取出一只玉盒,将所有的阵旗都收入其中。
“立刻出发吧,争取早一点将这些胆大包天之辈擒下,免得因为冒失将里面被镇压的老怪物给放出来。”
“都这么多年了,那老怪物还没死?”白衣僧人有些不敢相信。
“谁知道呢?那种存在的生命力之顽强无法想象,活着,亦或变成了其他什么东西都不是没有可能。”元智大师眉头一皱,随即轻轻晃动手中一枚令牌,一道金色佛光瞬间弥漫而出,直接化作一层金色光罩将三人所笼罩。
紧接着,三人便不再迟疑,径直向着墙壁走去,靠近通道口时根本没有停下的意思,而是直接向前,轻而易举便从石墙没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