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针下去。
司烬整个人,软软的倒了下去。
她张开双臂,抱住了他,松了一口气的同时,眼前一黑,意识也模糊了起来。
昏迷的最后一刻。
她感觉到,一只炙热的大手,紧紧的,握住了她的手,将她扯进了怀里。
她听到他在她耳边,低低的呢喃:“陆召,你跟薄砚离婚吧!”
紧跟着。
警车的声音。
救护车的声音。
嘈杂的脚步声。
之后。
她就什么也听不到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入目的就是一片白。
她眨了眨眼睛,想要活动一下手脚,却发现她的手,还在被人紧紧攥住。
她偏头看过去。
就对上了一双幽深冰冷的,如万年寒潭般,没有一丝人气儿的眸。
然后。
她就见他抬起了左手,对着她打了个响指。
清脆的声响,在寂静的病房里,就像是一滴水,落在了平静的湖面上。
陆召脑子里就是一瞬的空白。
卧艹,被催眠了!
“陆召,看着我的眼睛,你记住,司烬醒来就跑了,你没有见过我。”
凉薄无波的眼睛,冷酷平静的声音。
陆召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
只想吼一句:薄砚,我去你大爷的!
陆召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白天了。
身边的病床上,已经空荡荡的没了人。
她脑袋有些疼,却清楚的记得那双冷酷幽深的眸。
薄砚!
他会催眠!
技术还很高,竟然将她都给催眠了。
不过他怕是想不到,她没有如他所愿,忘了他。
而是把一切都记得清清楚楚。
他那个时候的表情,语气!
窗外。
雨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停的。
太阳已经升起来了。
陆召办理出院手续的时候。
护士姐姐将她的东西给了她。
陆召一看,有两板止痛药,有两包红糖,还有一大袋子的卫生巾。
这一大袋子的卫生巾,各种牌子,日用夜用安睡裤,让她怀疑他是不是把人家超市货架给搬来了。
这么多,够她用一年的量了。
**
司烬走了。
剧本就只剩下了最后一场。
陆召这几天,跟着他学了不少东西,自己写出来,倒也觉得还过得去。
拿到公司给阮红和穆寻看。
阮红看了之后,啧啧称奇,一脸你就是个骗子吧的表情:“你不是不会写剧本吗?”
这剧本写的,绝了!
她在娱乐圈混了有二十年,除了才华横溢的国际金牌编剧‘火尺’之外,还没见过这么绝的剧本。
每一句话,都恰到好处,多一个少一个字都不行!
不过那位国际大编剧,去年一部《残喘》,拿了国际四大电影节的最佳编剧奖之后,就再没有消息了。
陆召见阮红没说最后一场有问题,心里还有点小窃喜:“这个剧本不是我写的,我提供剧情,别人写的。”
看来她写的剧情,跟司烬写的,差别也不是那么大,那么明显。
阮红八卦:“这人笔力可以啊,谁啊,我认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