竖日,李长恭依旧两线开工,在东山和店铺间奔波。
他不知道的是。
这几天李长恭的名字,可谓是响彻中阳。
甚至在一定程度上来说,他都成了茶馆酒楼里面的卖酒名头。
“哎,你听说了没有?前几天有个家伙把周建平的铺子全给收了,这不是明摆着跟蒋家对着干嘛?”
“还别说,这事儿我也听说了,据说这收了周建平铺子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前几天那个在蒋家门口闹事儿的。”
“好家伙收铺子的人是他啊?那他这一下子不属于彻底把蒋家给得罪死了吗?那蒋高义会放过他?”
“放过他?开什么玩笑,你等着吧,用不了多少时日,咱护城河里就多出几具无名尸体来了……”
蒋家那是绝对绝的中阳霸主。
凡是跟蒋家扯上关系的,只有两个极端。
要么是活的贼好,要么是死的贼惨。
此时此刻他们听闻有个人,竟然敢跟蒋家当面锣对面鼓的干,基本清一色的觉得这人是在找死。
另一边。
正当李长恭在店铺中忙活的时候,陈洪泉不请自来。
瞧了眼柜台后的李长恭,陈洪泉笑呵呵道:“呦呵,李老爷,忙着呢?”
“二爷。”
“您这话说的可就有些折煞我的意思了。”
所谓吃人嘴短,拿人手软。
李长恭毕竟欠了陈洪泉好几个人情。
如今人家还因为自己遭受着蒋家的打压,所以跟他说话时,李长恭的语气也是客气了不少。
待到两人坐定后,李长恭便笑着说道:“我这小买卖,哪里能称得上老爷啊。”
“哎哎哎。”
“你可别这么说。”
陈洪泉道:“你这家伙属于是闷声发大财,你那些伙计一车一车的往盐局送盐,只怕赚的钱都能装满一整间屋子了吧?”
“怎么可能呢。”
“我这也是强维持。”
李长恭谦虚道:“比不上二爷您,日进斗金。”
“得了。”
“你小子就别和我整这些虚头巴脑的了。”
“我今儿来找你,也是有正事儿。”
陈洪泉也不和李长恭客气,直接说道:“今儿一早,蒋家可是加大了对我的打压力度。”
“不怕你笑话,如今我手里面只有十几个行脚商还愿意给我送盐。”
“若是再得不到补充的话,我的盐行怕是就要倒了。”
陈洪泉看着李长恭道:“今儿我来就是想问问你,你昨儿说的话,可算数?”
“人无信不立,业无信不兴,国无信则衰。”
李长恭笑呵呵的说道:“我说的话,自然作数。”
“那好。”
“明天我希望看见你的盐车,出现在我的盐行外。”
陈洪泉的表情严肃下来,道:“这一次,我们可真是绑在一根绳上的蚂蚱了。”
“呵呵。”
李长恭歪着脑袋道:“有没有那么一种可能,您口中的蚂蚱是蒋家?”
闻言,陈洪泉不由一愣。
紧接着他也是摇头苦笑出声。
他用手指点着李长恭道:“年少轻狂,年少轻狂啊……”
“二爷此言差矣。”
李长恭嘿嘿一笑,道:“没资本才叫轻狂,有资本那叫说实话。”
“得得得。”
“你小子嘴利,我懒得跟你争辩。”
“不过也不得不说,我就是喜欢你小子这个狂劲儿。”
陈洪泉缓缓起身,随之道:“行了,该说的话说完了,我先走了,改日府上喝茶。”
说话间,陈洪泉亦是指着李长恭道:“这次你总归不会还拒绝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