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周珉君住处,沐思雨告退一声,示意余景芝单独前往,后者走入房中,周珉君开口问道:“听闻这次比试你身受重伤,现在可曾痊愈?”
“托师叔的福,弟子已然痊愈。”
周珉君微微一笑:“那可是再好不过了,师叔听闻,此番比试,你连挫慧净王牧二人,更与那翠云山高徒卫灵鸯斗了个旗鼓相当,若非她棋出险招,恐怕胜负也难料,可师叔仍有一事不明,你那身内力从何而来?”
余景芝心中一凛,不想隐瞒师叔,可当日与那位前辈有言在先,也不可失信于人,只得答道:“回师叔,小子当日曾立誓,绝不可透露此事,还望师叔见谅!”
“既然你有难言之隐,师叔也不会强人所难,再说师叔也信得过你的为人。”
“多谢师叔。”
周珉君摆了摆手,继续说道:“今日召你前来,只为一事,当日师叔曾许诺,若是你修为进步,有一物相赠。”说着,从桌上拿起一个狭长紫檀木长盒,“此乃昔年令尊所用佩剑沧海桑田,当年你爹离开师门,师叔悄悄将它藏了起来,但师叔资质有限,无法与神剑心生感应,如今也算物归原主了,你好生收着,莫要令神剑蒙尘。”
余景芝双手接过,又听周珉君说道:“虽然你已有一意孤行,但你剑心通明,师叔相信以你的资质,定能发挥此剑神威,师叔向来两袖清风,这剑匣可是花了师叔好些银子呢。”
余景芝哑然失笑,这一刻他才真正发觉原来那个高高在上的周师叔也是有些烟火气的,“师叔这话说的可不像你了。”周珉君闻言佯怒道:“臭小子,竟敢取笑师叔,找打!”后者赶紧讨饶。
神剑入手,余景芝思念亡父,又不免心生伤感,周珉君如何不知他的心意,挥了挥手,“既已物归原主,你早些回剑谷去吧,别打扰师叔清修。”余景芝后退一步,双膝跪地,“师叔恩情,景芝铭感五内!先告辞了。”
回到住处,余景芝从床下取出一个木箱,里面有他当日离开家乡所带的金银细软,还有柳飘飘留给他的玉佩,将沧海桑田也放入箱中,取出玉佩,握在手中不住摩挲,父母的音容笑貌浮上眼前,泪水不自觉的模糊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