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你了。”
慧法走后,空荡荡的大雄宝殿又只剩下慧灵一人,他低头站在佛像前,嘴唇微动:“师父,徒弟不孝,您给的担子太重了,我如何担当的起,您老人家有三问,现如今世态炎凉人心不古,徒弟不才也有三问,既然这样的世道,那我念什么经,证什么道,成什么佛!师父,徒弟恐怕要辜负您了。”
当晚月明星稀,慧法躺着床上,想着白日里师兄的模样,总感觉有什么事要发生,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直到天蒙蒙亮,才沉沉睡去,不多时,被一阵敲门声惊醒,只见一个小沙弥也不管什么礼数,慌慌张张闯了进来,手里握着一封书信大声道:“师叔祖,大事不好了,方丈他不见啦!”慧法闻言猛然惊醒,一把夺过书信,上面写到:
“慧法吾弟,世间万物皆有因果,为兄思来想去,我道心受损全拜那大和尚所赐,为今之计,唯有亲手斩断业障,方可重塑自我,才能真正放下心中烦恼。如今我欲辞去方丈一职,独自下山寻那和尚踪迹,你心智成熟稳重,金光寺交给你为兄很放心,从今往后你便是方丈了。”
字迹潦草,想来是慧灵慌乱中所写,慧法默默看完,狠狠握紧拳头,重重捶在床沿之上,恨声道:“师兄,你怎么如此固执!”
这一日,慧灵不告而别的消息不胫而走,天下震动。
刘光磊心存猫捉耗子的念头,不远不近跟着元大师二人,朗声道:“和尚你慢些跑,若是累了不妨休息一会,刘某等上片刻又如何?”元大师有苦自知,这剑神不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就这么跟着,也不下手,鹊姑娘回头啐道:“枉你号称剑神,竟这般折辱人。”刘光磊哈哈大笑:“米粒之珠,安敢与日月争辉!既然小娘皮你一心求死,那我便遂了你的意。”说着催动体内真气,一道剑气直直劈向二人。
元大师感到一股浓重剑气袭来,心知不妙,以鹊姑娘为盾抵挡杀招,后者娇躯被剑气凌空斩断!滚烫的鲜血喷洒了一地,元大师惊魂未定,头也不回又向前狂奔。
刘光磊森然笑道:“也是你二人命不好,在这万里雪山之上,四下无人,刘某一些隐秘手段得以施展,本想再从你口中打探出松明岛的消息,如今既然神兵到手,那些添头不要也罢,你的姘头已死,你也随她一同去吧!”
元大师此刻只恨爹妈少给了他两条腿,耳后风声呼啸,知道阎王爷来索命了,顾不得仪容,一把扑倒在雪地里,抬头一看,只见神剑飞旋,若适才自己慢上一步,只怕现在已经身首异处,只是未等他爬起,神剑一分二二分四,周遭剑影重重,如牢笼一般将自己包围起来。一声惨叫,元大师被剑气搅碎。刘光磊御回神剑,擦去血肉负在身后,此刻终于可以见识到秘宝风采。
刘光磊席地而坐,捧起铁匣,只见上面写着曜光剑三个大字,想来便是这柄神剑的名字,打开铁匣,匣内剑槽空空如也,只有一厚一薄两本泛黄秘籍,不禁皱了皱眉头,难道宝剑已被旁人捷足先登?正欲拿起秘籍翻阅,突然手指一阵刺痛,竟被利器划了一道伤口。刘光磊小心翼翼摸了摸,突然五指虚握,好似举着一柄宝剑,片刻之后哈哈大笑:“原来如此,这曜光居然是把无影长剑!”又拿起那本略薄的秘籍,上面写着曜光剑谱四个蝇头小字,打开一看,首页上写着“曜光仙剑,非持剑者不能视之”几个字,刘光磊小心翼翼将剑谱收入怀中,又拿起另一本,赫然正是天狐珠所记载的吸功大法。
刘光磊喜不自胜,这趟长白山之行收获颇丰,如今仙剑在手,天下谁人可挡,越想越喜,止不住地狂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