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剑无奈道:“您是大韩大王,能不能不要和长舌妇一样?这样吧,要是有事您就和我师父商量;要是没事您就和我师父天,天香阁说让我看看过两天款待客人的菜品合不合适,我先去了。”
看着李剑的背影,韩天峰道:“叔父,这小子走了狗屎运,我觉得怎么马上就要来一出二女挣夫的戏?”
李剑去的当然不是天香阁,他去的是侦缉司,东方玉楼答应过三天内会给他答案,李剑不想把事情拖到过年,他觉得那样晦气。
侦缉司不愧是审讯的行家里手,才两天就把大营里的虫子都给挖了出来,看着一长串名单,李剑皱了皱眉头,然后便飞马出城。
一夜之间,李剑属下的骁骑营仅剩下不到三千人,看着一颗颗落地的人头,李剑面无表情。此次行刑的全是从未上过战场的骁骑营士卒,很多人在砍下一颗脑袋后跑到就一边哇哇大吐,而李剑好似没有看到一样。
等一切归于平静,李剑将众人带回校场,缓步来到点将台上道:“你们恨我吗?”
徐伟第一个答道:“将军,若是军中留着这种人,倘若以后我等进入敌城,唯一的结果就是身首异处。”
李剑道:“天下纷争五百年,每每两国交兵,受苦的还是百姓,而今大王雄才,欲一统天下,还黎民一个太平盛世,难道这有错吗?这些人自诩侠士,说什么为国为民,可想的却是让大韩陷入战乱,让百姓陷入涂炭。大王本想以仁心感化他们,可换来的是什么?非但不知道感恩戴德,反而想藏于军中心生不轨,这样的人该不该杀?”
在一阵群情激昂的“该杀”声后,李剑彷佛被抽空了力气般瘫软在地上,过了好久,他才再两名士卒的搀扶下勉强站了起来:“我再说最后一遍,想要报效国家的留下,觉得自己没这个本事,想要离开的现在就走,我不为难大家。只是求你们别再想要对众军不利好不好?我们为了大韩可以死,可以伤,但不想死在自己人的手里。”
出了大营的李剑换了一副面孔,他有些洋洋自得的问魏无忌:“我演的怎么样,还可以吧?刚才我自己都快被自己感动了。”
魏无忌皱眉道:“亦正亦邪,我有时都有些不知道哪个是真实的你。”
“两个都是,对待朋友是一个我,对待对手又是一个我。无忌兄,你以后也要记住,对手有些时候不是来自正面,暗中的敌人才是最难防的。要是韩天峰当初听我的把这些人都杀了,哪里还会有现在的麻烦,马上要定亲了,手上还沾血,晦气!”
魏无忌道:“你错了,手上沾红怎么是晦气,那是喜气。”
李剑哈哈大笑道:“不错,是喜气,是喜气!”
王宫中,韩天峰看着东方玉楼道:“一个没留?”
见东方玉楼点头,他长叹了一声:“后生可畏,不过到底手上还是直接沾血了,我怎么感觉最近他有些暴躁,一下子背了这么多条人命。他几次和寡人说不能相信这些人,我还抱有些许幻想,毕竟都是大韩子民,哪里有暖不化的心?没想到最后竟然让他全给杀了,早知道这样,当初直接杀了不是一了百了?”
李剑和魏无忌回城时已是傍晚,进了城门刚想各回各家,就见迎面飞奔而来十余匹战马,马上之人俱是顶盔挂甲。原本以为他们是出城公干的军士,所以二人就想把路让开,不想为首之人到了不远处便勒住战马,然后手中大刀一指:“你就是李剑?”
李剑有些莫名其妙道:“是我,你是哪位?”
“工部侍郎岳羽长子岳鹏,我家与你无冤无仇,你却毁了我的弟弟,今日我要讨个公道!”
岳羽有四个儿子,岳林是老幺,三个哥哥分别是岳鹏、岳霄、岳伦。岳霄和岳伦是文官,均在京城任职,而老大岳鹏则是武将,随军驻守大韩东部的云都城。
每年过年,一些在外驻守的文臣武将会借此机会回家探望,岳鹏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刚刚回到京城,可没想到才进家门就看到躺在床上的弟弟。
在得知事情经过后,怒火攻心的岳鹏不顾家人阻拦,准备先找李剑,再找东方玉楼。结果还没出家门就听一个家人说李剑上午就出城去了城北大营,于是带着十余名随从随即赶来,结果正好遇到了回城的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