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剑闻言惊讶道:“胡说什么,这种事怎么能随便处置?我又不是韩天峰。再说了,这次不是领兵,你觉得师父能给我大令吗?现在他就怕我拿着大令胡作非为。”
李剑话音刚落,陈琪突然一声大喝:“大胆,山野草民竟敢妄论军机,怕是不知道死字是怎么写的吧?”
陈琪这声吼倒是把李剑他们吓了一跳,几人有些莫名其妙的看向这位将军,顿时明白了怎么回事。此时陈琪眼睛已经在冯玉瑶身上没法移开了,而脸上猥琐的表情更明显告诉众人他内心的想法。
李剑并未搭理陈琪,而是扭头对候定远道:“候县尉,你这县官当的可真不容易,不过你放心,今天就是让大王责骂我也会给你除了这个祸患。”
陈琪好像没有听到李剑的话,他转身吩咐手下把李剑等人押入大牢,而冯玉瑶则带回自己的府邸单独审讯。
李剑还没出声,李 强就先跳了起来:“我们又没有犯王法,为什么要被关入大牢?就算关也该关到一起,为何要将玉瑶单独关押?就算你们是官家也不能欺负女子,有什么事冲着我来!”
李剑闻言与魏无忌对视了一眼,眼神中分明就是:果然脑子多少有些问题,这么简单的事都看不出来。
陈琪道:“哎呀,哪里来的傻大个,连爷爷的好事也该搅合,今天就让你知道马王爷三只眼!来人,此人不但藐视本官,还与土匪勾连,立刻将其拖出去斩首!”
陈琪身后士卒闻言就上来把李 强捆了个结结实实,李剑以为他会三两下把几名士卒甩飞出去,没想到竟然一点反抗都没有。
被绑起来的李 强冲着陈琪道:“要杀要刮冲我来,皱皱眉头不算好汉,但你要让玉瑶离开,她与此事无关!”
陈琪闻言道:“玉瑶,光听名字就让人骨头发酥,如此美娇娘竟然是叛匪,真是可惜了,你放心的去吧,这个玉瑶我会替你好好照顾的。”
话音刚落,陈琪就觉得眼前一花,随后就挨了重重一击。随着魏无忌的巴掌扇到他的脸上,陈琪整个人都飞了起来,等摔倒在地后左脸已经高高肿起。他手下的军卒还想上前,却见魏无忌左右开弓,眨眼全部放倒。
冯玉瑶走到李 强身边给他松开绑绳道:“你又不是打不过他们,绑你的时候为何不反抗?”
李 强嘿嘿一乐:“我要是反抗,肯定会打起来,要是混乱之中让人伤了你那怎么行?虽然我被抓了,可他能放你走就好。”
冯玉瑶叹气道:“你知不知道刚才那个人想杀了你?”
“知道,只要你能平平安安的,我死了也没什么。”
冯玉瑶白了李 强一眼:“傻瓜!”
二人一番对话看的李剑几人目瞪口呆,就连陈琪爬起来都没有注意,直到今天仍然至今孤身一人的李科咽了口唾沫问李剑:“哥,这是不是太儿戏了?”
李剑道:“不儿戏!为了一个人连命都不要,这是儿戏吗?”
随后李剑看着要跑出县衙的陈琪喊道:“陈将军,我劝你还是不要离开的好。身为大韩将军,不思报效大王知遇之恩,反而沉迷于酒色不理正事,甚至敢为了美色诬陷普通百姓,我就是现在杀了你也没理所应当!”
陈琪闻言就是一哆嗦,他停下脚步回身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李剑没有理陈琪,而是扭头对候定远道:“候县尉,你身为地方官员,辖下若有不法违纪之事皆可直接上奏岳州。这位陈将军虽然不属你管辖,可他不务正事,致使稷山境内变成如此模样,你难道就没有想过上奏朝廷吗?”
候定远重新跪倒:“侯爷恕罪,前几任县尉都曾弹劾过陈琪,可几封奏折递往岳州,非但没有半点消息,那几位县尉反而丢官罢职,下场凄惨。我来稷山之前已听说过此事,所以有些畏首畏尾,几次想要上书均最后作罢,直到后来观日峰出现了匪患。”
李剑道:“所以你就没有告知陈琪实情,任凭匪患坐大,然后再惊动朝廷,这样才会有人彻查稷山县,是也不是?真是愚蠢,我还第一次听说有人会用这种办法弹劾不称职的官员,真不知道你是聪明还是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