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辽宸登时龙颜大悦,欣喜道:“南儿,江烈不是在跟朕开玩笑吧?照他这意思,你是有喜啦?”
“回陛下,江烈所言不假,南儿确实是有了身孕。”袁南儿娇羞地应道。
袁辽宸感慨道:“辽宏戎马一生,终于要做外公了。真是时光飞逝啊,什么时候你还只是一个小姑娘,如今也是要当母亲的人了。”
江烈打趣道:“当了母亲,她也依然是一个小姑娘,这并不冲突。”
“你倒还挺会这些花言巧语。”袁辽宸笑道,“你可得好生对待朕这个好侄女,她现在不仅是朕的好侄女,她还怀着朕的好侄孙呢!”
江烈笑道:“陛下尽管放心,您都瞧出了南儿吃得越来越圆润,我岂能亏待了她?”
袁辽宸点了点头笑道:“谁都可能让朕不放心,但你江烈可是让我特别放心。”
之后,江烈与战友们都不拘小节,起身说说笑笑,君臣之间也顾不上任何礼数了,一个个的都放浪形骸,好一阵其乐融融。
欢乐的时光总是转瞬即逝,就在宴会即将结束之时,江烈感觉到了自己的鞋子受到了拉扯,一低头,便看见了是老龟回来了,立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捡起老龟塞进了自己衣兜里。
闲言略去,且说宴会结束之后,江烈与袁南儿回到了江府。
“我去看看老龟睡了没。”江烈一进大门便要往江洛的房间走。
袁南儿拉住了江烈:“你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辰了,这么晚了,老龟伯早该睡了。”
“睡了也得把他叫起来,你看看这是何物?”江烈说着从兜里掏出了一个小酒壶,正是适才宴会上所用的酒壶,他笑道,“喝剩下的这些不得给他老人家尝尝?这可是御膳房酿的酒,这可是御酒啊,他老人家活到这年纪哪里尝过御酒是啥滋味?”
原来江烈早就料到,要偷偷摸摸地将老龟送回它自己的房间,必须拥有一个顺理成章进入江洛房间的借口,所以他就灵机一动,顺手将那装有残余酒水的御酒塞进了自己的衣兜。
袁南儿苦笑道:“尝尝归尝尝,什么时候还尝不了啦?这是酒,又不是别的什么菜色,放到明天又不会坏掉,何必这会儿把他老人家吵起来?”
江烈摇了摇头:“哦不,这酒虽说不会过期,不会变质,明天能喝,后天也能喝,但是,拖到明天再喝,就没那味儿了,今朝有酒今朝醉,今夜有酒就得今夜干掉,才有那个气氛和那个感觉。”
其实江烈这一番言语完全是他胡乱瞎扯的,可谓是为了进江洛的房间而不择手段,胡说八道的一番话连自己都无法相信。
虽然袁南儿也没听出江烈这番话究竟是何道理,但还是笑道:“行吧行吧,你把他吵起来,让他老人家发了脾气可是你的事了。话说,你的兜里到底放得下多少东西?放得下你的那本宝典,放得下那两瓶神奇的药丸,还能放得下这样一个酒壶。”
令袁南儿万万没想到的是,江烈的兜里不仅放得下《驭火宝典》、防兽丸和避水丸,从碧礼县回来,兜里还多了一部《金猴真经》,今晚更是多了一只老龟。
倘若江烈对袁南儿以实言相告,就说江洛此时也在他兜里,恐怕袁南儿只会当他又在惫懒地胡言乱语。
江烈情不自禁地学着哲学大师的模样,正色道:“一个衣兜,看起来容量是有限的,实际上,能够装下很多东西。人的心,好像也只不过就是一个拳头的大小,却能装得下无数的人,装得下万千情绪,甚至装得下天,还能装得下地,正所谓心底无私天地宽。”
袁南儿噗嗤一笑,也佯装正色道:“我的心没多大,装不下天,也装不下地,唯独装得下你这个愣头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