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姑娘多才多艺,能唱能跳,直教人叹为观止,只可惜江某只是一介武夫,对于音乐舞蹈之事一窍不通,只觉得好听好看,却着实不懂其中的门道。不过,江某作为神狮军团的一员,对于拳脚刀剑不称精通,总归也是略懂,不知柯姑娘是否会武?”江烈彬彬有礼道。
柯霖铃莞尔一笑道:“江将军说笑了,小女子只不过是一介女流,只会跳舞的舞,不会武功的武,而且对于舞枪弄棒之事,小女子也是提不起兴趣。”
江烈趁柯霖铃回话之际,低头瞟了一眼,只见她双手白皙水嫩,留着长长的指甲,涂抹着七彩斑斓的指甲油,没有一处疤痕,也没有一处老茧。
从这双手来看,柯霖铃着实不像是一个习武之人。
之前在巴秀娘的酒馆里,江烈与段彪能够一眼看出巴秀娘是习武之人,正是因为巴秀娘双手的虎口都有厚厚的老茧,明显是长期手持刀剑所致。
而柯霖铃的这双纤纤玉手,要么是大家闺秀,要么是小家碧玉,不仅不像是习武之人的手,也不像农家女子的手。
然而,江烈的疑心并没有因此减弱,毕竟优伶教擅长演戏,也会化妆,易容都不在话下,给一双手化妆作为障眼法也不见得不可行。
江烈眯着眼笑道:“柯姑娘当真不会武?”
柯霖铃不失礼貌地微笑着摇了摇头:“当真不会。江将军,你看小女子这般纤瘦,哪里像是一个习武之人了呢?”
于是江烈又将柯霖铃重新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面皮白皙,双眸如水,朱唇似焰,樱桃小嘴,身材小巧玲珑,四肢修长纤细,整个人犹如风中的一株茕茕孑立的小花,随时可能被微风吹倒。
经过这一番打量,江烈又不觉得柯霖铃是一个会武功的人了,原本还想出拳试探一下她的反应,但他现在完全没有理由说服自己眼前的这个娇小少女会是一个武林高手。
然而,江烈的疑心依然没有因此减弱,毕竟柯霖铃若真是优伶教的刺客,她也不见得非得用武力刺杀袁辽宸——用毒、用工具、用女性的特殊能力,都有可能是刺杀的手段。
所以,江烈现在认为,急需确定的是柯霖铃究竟是不是优伶教的人。
论鉴别方法,说容易也容易,说难也难。优伶教的每个人背后都有优伶教的专属刺青,只要柯霖铃的背后有优伶教的刺青,那就可以证明她是优伶教的人,若没有,那她大概就确实只是一个普通的进宫参加选秀的秀女。
难处在于,柯霖铃是个女儿身。
在这个较为保守的时代,便是看一眼异性的后背都可谓是男女授受不亲。
而且,江烈只是怀疑,没有十足的把握,倘若柯霖铃的背后并无优伶教的刺青,江烈还看了个精光,作为一个有妇之夫,终究是会颜面扫地,而且对方还是当今国君刚选上的妃子,日后江烈还得称她一声娘娘。
赌!
江烈下定了决心,赌一把。为了袁辽宸的人身安全,江烈愿意冒着这个极大的风险赌一把。
“柯姑娘,江某有个不情之请。”江烈正色道。
柯霖铃问道:“不知是什么不情之请,江将军请讲。”
江烈鼓足了勇气,一字一顿道:“我想看你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