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话,自己心里有数就行了,不一定非得说出来。”江烈拍了拍段彪的肩头,沉下了脑袋,“病从口入,祸从口出。有空得让苗将军教教你明哲保身的道理。”
段彪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低声道:“我不是不懂明哲保身,只是我觉得跟你没有啥是说不得的。”
江烈轻轻点头道:“没错,跟我是没什么需要忌讳的,但现在袁国采算是新皇帝了,他不见得有我这样的好脾气,要是在他面前说错了话,是有可能招来杀身之祸的。有很多事情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的,你就说,既然袁国采知道优伶教的老巢在哪儿,他为何不早说,为何不早点斩草除根?你品,你细品。”
段彪低声道:“卑职明白。”
数日之后,江烈在家睡完午觉起床后收到了小道消息——狮翼军以微乎其微的伤亡代价全歼了优伶教,班师回朝了。
此时江烈的心情既紧张又激动,因为不知晓沙景有没有将华业火生擒回来。
怀揣着复杂的心情,江烈换上轻甲,策马赶往狮炎军驻地。
在狮炎军总部里独自修炼了一会儿驭火术后,江烈便接到了通报——狮翼军沙大帅派人送来了一口棺材。
江烈心头一颤,思忖道:“完蛋,该不会沙大帅把华业火的尸体给我带回来了吧?”
无论如何,江烈还是让手下士兵将那口棺材搬来总部。
虽然搬运棺材的士兵们都觉得把棺材搬进总部里并不吉利,但既然江烈本人没有意见,他们也就都不敢多言。
那口棺材一到位,江烈便驱散了所有人,关上了总部的大门。
江烈转念一想:“不对啊,如果这棺材里头装的是尸体,沙大帅何必跟我搞这出?送个尸体来我狮炎军,这不是给我徒增晦气吗?沙大帅总不至于这么不懂事吧?”
于是江烈抽出平雪剑,用剑刃轻轻敲了敲棺材盖,随即听到里头传出了人声。
江烈条件反射地往后退了几步,又走上前去,果断掀开了棺材盖。
“憋死我了!”
棺材里直挺挺地坐起来一个人。江烈定睛一瞧,此人虽然蓬头散发,一身血迹斑斑,散发着令人作呕的刺鼻的异味,但还是看得出此人便是优伶教左护法华业火。
“华护法,别来无恙。”江烈收起平雪剑,抱拳道。
华业火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你看我这样子像是无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