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斓大王,这便是为虎大爷们特地准备的八抬大轿!”江烈指着前面的壮观景象,又咳嗽两声,朗声道,“弟兄们,我身旁这位便是虎大爷们的大王——威斓大王!大家伙儿一起叩见威斓大王!”
为了不让虎精们感到眼熟,被安排来抬轿子的“群众演员”都是来自于金富亮麾下的晋山县官兵。靠近江烈的几个官兵会了江烈的意,便率先跪下叩头:“叩见威斓大王!”
后面的官兵也接二连三地跪下,由于人数众多,所以“叩见威斓大王”的呼喊声此起彼伏,并不整齐。
然而威斓大王还是倍感欣慰,笑得合不拢嘴。
江烈毕恭毕敬道:“请大王先上轿!大王尽管放心,这一路上定然畅通无阻,不会有人拦轿,不会有人捣乱。”
威斓大王大笑道:“拦轿?应该不会有人有这个胆吧?哈哈哈哈哈!”
不知过了多久,所有虎精终于都坐上了轿子。
为了营造热烈的气氛以进一步麻痹虎精们的心智,江烈还特意吩咐金富亮雇了一队专接红白喜事的锣鼓队。那锣鼓队在轿队的最前方敲锣打鼓,吹唢呐。一时锣鼓喧天,热闹非凡。
江烈徒步跟在威斓大王的轿边,跟威斓大王有说有笑,逗得威斓大王一直喜笑颜开,合不拢嘴。
热热闹闹,融融泄泄。伴随着欢声笑语,轿队陆陆续续走出了城门,江烈的心情越发紧张。
城外的大平原上,大片被五花大绑着的活牲畜映入了众人的眼帘。
威斓大王望着前方数不胜数的牛羊驴骡,垂涎欲滴,一张血盆大口长得足以塞得下一颗大西瓜,犹如酒鬼见了陈年佳酿,更似馋猫见了红烧鲤鱼。
江烈笑道:“大王,前方便是晋山县的老百姓们众筹出来的新鲜的活牲畜,知道虎大爷们好这口,这些全部都是要孝敬虎大爷们的!待会儿就请虎大爷们尽情享用这些美味。”
说话间,轿队已然将那些活牲畜包围了起来。
按照原计划,包括江烈在内的所有“群众演员”都开始有秩序地悄悄离开。
就在虎精们洋洋得意地端详着那些活牲畜时,撤退的“群众演员”跟埋伏着的骑兵们已经完成了交接。
虎精们猝不及防之下,四面八方登时冒出了惊天动地的马蹄声与杀喊声。
这是第一批骑兵,或持弓弩,或执长枪,浩浩荡荡地从四面八方冲出,射箭的射箭,掷枪的掷枪,击倒了外围的不少还在不知所措的虎精,随即都调转马头,向后奔去。
第二批骑兵风驰电掣,每个人都高举着耀眼的火把,包围住了虎精,扔下火把,立即调转马头,向后狂奔。
熊熊烈火形成了一道火焰包围圈,将虎精们牢牢圈住。与此同时,第三批骑兵已然提着油桶策马奔腾,不出意外地将各自手中的火油泼到了火圈上,油助火势,火圈的高度登时拔起数丈,火圈仿佛变成了火柱。
江烈迅速换上了一身披挂,骑着骐墨,眺望着冲天的火焰包围圈,轻甩左手,释放出了一群火雕,轻甩右手,又释放出了一群火鹰。火雕与火鹰振翅腾飞,倏地飞进了火焰包围圈之中。
痛苦的虎啸穿透烈火的壁垒,响彻了整个平原。
“尔等虎精,束手就擒!投降从宽,反抗从严!”平原上的所有将士们富有节奏感地齐声呐喊道。
喊了一阵之后,火圈中终于传出了求饶的喊声——“投降!我等愿意投降!”
江烈举起令旗,朗声道:“灭火!”
又有一批骑兵提着水桶冲向火圈,不一会儿,冲天的火势便被水浇得只剩下不到膝盖的高度。
江烈手持灭扬斧,策马冲向包围圈,在圈外勒马停步朗声道:“威斓大王可还活着?威斓大王可还活着!”
“秦卓毅!”包围圈中缓缓站起一个灰头土脸的高个,正是威斓大王,他注视着江烈,颤抖着朗声问道,“你……你究竟是何方神圣?”
江烈朗声应道:“神狮军团皇家狮炎军大帅——江烈!秦卓毅不是我的名字,我姓江名烈,听说过我的名号吗?”
威斓大王双腿一软,讶异道:“江烈?原来你就是江烈!早听说江烈有毁天灭地的本事,今日我等算是领教了,果真名不虚传!我能够中你的计,死在你手中,倒也不算丢人现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