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斩钉截铁道:“男子汉大丈夫,吐个唾沫那都是个钉。一言既出,那就是驷马难追。老朽从来不打诳语,说到的就一定做到,只要老朽一出马,全村的适龄青壮年就自然都会争先恐后地去参军,那附近几个村落自然也就不甘示弱,到时候,全玳山的壮丁就都去征战沙场,就都去建功立业了!”
江烈抱拳正色道:“敢问村长阁下贵姓?”
“老朽姓纪,单名一个脉字。此处乃是纪家村,全村人都是姓纪的。”村长也就是纪脉正色道。
江烈感觉纪脉这名字多少有点拗口,但还是微笑道:“能否成立起纪字大旗的纪家军,还得仰仗纪村长了。”
纪脉郑重其事道:“老朽定然竭尽所能,为国为民献出自己的一份力!”
当晚,纪脉领着江烈和一众村民来到了渡口,一人举着一支火把,望着大批船队渐行渐近。
黑夜之中,一头赤发尤为显眼,明显是没有戴着头盔的阮雷。船队尚未靠岸,江烈便认出了为首的那艘大船上的阮雷,并向他招手示意,不过阮雷似乎并没有发现江烈在跟他打招呼,所以无动于衷。
船队靠岸后,阮雷和段彪率先下了船,上了岸,毕恭毕敬地向一齐行了军礼:“末将参见大帅!”
江烈回了礼:“来了多少人?”
阮雷应道:“来了一半,船位有限,一趟没法将所有人渡来,另外那一半由黄将军带头,暂且先在岸上驻扎。”
江烈点了点头:“好的,来的先上山,在山上安营扎寨,不要打扰到乡亲们。”
“遵命!”阮雷说着便开始组织将士们有序上山。
由于人数众多,有人有马还有辎重,所以忙活了大半天,这些兵马方才全员上山安顿了下来。
此时,已是午夜。
江烈将阮雷唤到了总部营帐,秉烛夜谈。
“雷子,山上的诸多难民,咱们得帮忙把他们转移走,他们在这山上待着不是长久之计。”江烈低声道,“明天一早,就分批转移,让岸边的将士们接应一下,护送他们先去质城,把质城当做一个中转站,让他们先在质城休整,再考虑下一步该如何解决。”
阮雷点了点头:“末将领命。”
江烈续道:“我看中了两个人,是一对孪生兄弟,船队就是他们两个去安排的,那俩兄弟长得一模一样,都是不可多得的奇才,其中一个奔跑起来,我全速追击都得差上一大截,另外一个也不会差到哪儿去。等你忙活完转移群众的任务,我让你见识见识那两个后生家,看看让他们加入咱们狮炎军麾下,是否够格。”
“跑得比你快?”阮雷诧异不已,“天下竟有此等奇才!这可令我好奇极了,不过把他们纳入狮炎军的话,这……这妥当吗?他们说到底还是虬誓人吧,不应该让他们加入本土的军队吗?”
江烈摆了摆手:“谁规定狮炎军只能有神狮人了吗?况且我是狮炎军的大帅,狮炎军的一切就是由我说了算,狮炎军收几个虬誓人并没有什么不妥当的,主要是我想让他们听我的号令。我管不了天,管不了地,更管不了别人拉屎放屁,我能够管的就是这么一个狮炎军。他们要是入了别人的麾下,那我可就管不着了,我可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