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烈摇了摇头:“你错了,大错特错。狮炎军刚成立的时候,我就告诫大家要不忘初心,然而你已经忘了你的初心,忘了你从军的初衷。虽然过去很久了,但我依然印象深刻,狮炎军的大家伙儿,从军初衷那可谓是五花八门,那是一个千奇百怪啊,什么样的都有,但没有一个人从军是为了效忠皇上的。你有些话说得没错,我也认为皇上把咱们狮炎军视为棋子,好像恨不得咱们统统都战死沙场。即便如此,那又怎样?至少我打仗不是为了他袁国采打的,我只想守护,守护和平,守护一切无辜的生命,守护老百姓们的欢颜笑语。袁国采他想干什么,不是我管得着的。”
齐校尉声泪俱下道:“虽然不是为了效忠皇上而打仗,但皇上派咱们来打仗,咱们本质上就是在效忠皇上!狮炎军人人忠心耿耿,说一不二,皇上突然间叫我们来虬誓国打仗,很多人有怨言,但都是自己埋藏在自己的心里,没有吐露出来!我早就不想为没心没肺的袁国采卖命了,我也知道你也不想为他卖命,但无论你的内心是如何想的,你在虬誓国的一举一动,本质上都是在为袁国采卖命,不信的话,你仔细琢磨琢磨。”
江烈攥住了平雪剑的剑柄:“我知道,你说的我都懂。你不想干了,不想为袁国采卖命了,我可以理解,真的,我完全可以理解。但是,这绝对不是你带着外人,利用昔日战友的信任,然后对昔日战友重拳出击的理由。这不是你的理由,我理解你,我也同情你,但是为了报仇,为了给阮将军等那晚被你们杀害的所有狮炎军将士报仇,以及安定此时此刻全军的军心,你不能够活,我必须杀了你。倘若我不杀你,军心难定,士气难振!你也是个军官,你应该知道军心和士气有多么重要。你……准备好了吗?”
“江大帅,我知道以及难逃一死了,但我还是要说一句,说一句可能把你惹恼的话,就是我无怨无悔。虽然你口口声声说我是叛徒,是卖国求荣,但我真的问心无愧。我是遵循我的内心做事,不为名也不为利!”齐校尉理直气壮道。
江烈抽出了平雪剑,架在了齐校尉的肩头上,冷声道:“你的问心无愧去跟阎王爷说去吧。准备好了吗?准备好了我可就动手了。”
齐校尉抬起了头:“来吧,一切准备就绪。”
干净利落,人头落地。
江烈甩了甩平雪剑上的鲜血,朗声道:“都看见没有?!这就是叛徒的下场!叛徒不得好死!背叛狮炎军者,下场绝对是杀无赦!来人,把这颗脑袋放到桌上,跟简诗财一同作为给阮将军的祭品!”
于是,阮雷的灵位前便摆上了两颗睁着眼的血淋淋且令人毛骨悚然的新鲜的头颅。
江烈深吸了一口气,朗声道:“都别闲着,保证城内的敌人一个也不留!今日之内必须完全光复花穴县!明天一早,把简诗财的脑袋挂到东城门上!”
简诗财身边的精兵跑了,简诗财死了,所以花穴县内的象军,能跑的都跑了,没跑掉的全部都阵亡了,无一幸免。花穴县就此光复。
次日一早,简诗财的人头悬挂在了花穴县的东城门上,还活着被调出的原花穴县的象军守军意识到中了调虎离山之计,返回要支援花穴县,然而在东城门外远远望见了简诗财的人头,便丢盔弃甲,原地作鸟兽散。
江烈带着段彪与徐崇仁的骑兵爪回到了徐崇仁原本驻守的城内。
一回此地,江烈便来到了马婧婕的屋内,正色道:“神狮人讲究诚严忠毅,我没唬你,我说到做到了,简诗财的脑袋已经挂在了花穴县的东城门上。”
“哦。”马婧婕冷言相对道,“这样看来,象湄帝国西征荡寇军的战败是指日可待了。”
江烈问道:“指日可待?此话怎讲?”
马婧婕应道:“那可是潇洒飞烟大将军啊,能够拥有大将军这样的头衔的,全军也没有几个人,而且他也算是军中比较有威望的一个,跟我们郑大元帅关系也算好的。连他都死了,这对全军的士气都是一个不小的打击。更何况,他不仅仅是死了,而且死无全尸,脑袋还被挂在了城门上,这对全军的士气都是极其沉重的打击。所以,或许我军气数将尽了。”
江烈笑道:“气数将尽?但愿如此,这是我喜闻乐见的,希望这战争早点结束吧。战争早点结束,我早点回家,你也能早点回家。我已经暴露了,所有人都知道江烈没死了,既然如此,那我就更应该乘胜追击,争取早日让贵军乖乖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