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瘦兵轻轻点了点头:“确有此事。”
江烈见那瘦兵与那胖兵都渐渐地对自己丧失了怀疑,便预备变本加厉地胡扯。倘若从头到尾都是一片胡言,或许只有傻子才会被忽悠,而在真话中掺杂假话,在假话中掺杂真话,亦真亦假,对方就会捉摸不透,只要有几句是真的,他们就极其容易失去疑心,完全相信。
“那你们知道简大将军是怎么身首异处的吗?”江烈压低着声音问道。
那瘦兵毫不犹豫道:“被砍的呗,总不能是自己掉的吧。”
江烈微微一笑道:“实不相瞒,就是自己掉的。”
“自己掉的?”那瘦兵与那胖兵疑惑地异口同声道。
江烈正色道:“这或许很难理解,但这是江烈的所作所为,江烈什么事都干得出来,倒也显得不那么奇怪。我实话实说,你们别晚上睡不着觉。简大将军是被江烈在做梦的时候杀的。据说江烈向来擅长在梦中杀人,他做梦的时候,他就灵魂出窍,飞到了简大将军的床上,又不晓得施了什么法,简大将军的人头就掉了。然后那颗人头就飘啊飘啊飘,自己飘到城门上挂着了。”
那胖兵瞪大了双眼:“还有这等事?太离奇了吧!”
江烈点了点头:“虽然听起来令人难以置信,但这就是事实。其实很多人都知道这事的真实情况,但你们的上头只会隐瞒,不会告知你们事实。之所以不告诉你们事实,原因是浅显易懂的,就是担心引起恐慌。倘若所有人都知晓了睡着觉也可能丢了脑袋,那谁还敢继续跟神狮人对着干?你们的上头压根不把你们的死活当一回事,你们只不过是他们的工具罢了。”
那瘦兵问道:“会不会我们晚上睡觉的时候,就莫名其妙丢了脑袋?”
江烈摇头正色道:“不至于,二位军爷不必恐慌。江烈之所以要了简大将军的人头,那是有原因的。因为简大将军砍了狮炎军的阮雷将军的脑袋,还把那颗脑袋挂到了花穴县的西城门上。江烈得知此事,肯定不能善罢甘休,他就以牙还牙,就让简大将军的脑袋也挂到了城门上。只要你们没有直接招惹到江烈,就不会有什么梦中被杀之类的杀身之祸。毕竟,神的精力也是有限的,他江烈也没法说睡一觉就摘了无数人的脑袋。”
那瘦兵苦笑道:“那就好,老子可连这个江烈长啥样都没见过,更别说直接招惹他了。这么说来,这个江烈是真的有点恐怖,难怪最近咱们老打败仗,老是在节节败退。”
江烈掐着手指头,佯装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草民掐指一算,贵军今年之内便能归去故里。只要贵国陛下尽早决定收兵,那么你们就不会需要再打仗了,更别说什么胜仗败仗了。”
那瘦兵又重新将江烈打量了一番:“瞧你说得有模有样的,你小子到底是何方神圣?你是算命的?还是说你能够占卜未来?”
江烈摇了摇头:“草民仅仅只是一介草民,只是略微有那么一点见多识广,也不是说就多么有见识,只不过有点人脉,就比较有一些好的资源,容易得知一些常人难以得知的小道或者大道消息。”
那胖兵正色道:“你跟我们讲这么多,应该不是单纯想唠嗑吧?你有什么目的?反正都已经说了这么多了,应该不介意打开天窗说亮话吧?”
“军爷是爽快人,草民也是爽快人,爽快人最喜欢跟爽快人交流。”江烈微笑道,“我还能有什么目的呢?打开天窗说亮话,直截了当地说,就是我希望二位军爷能够干点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比如说把一些浅显易懂的道理告知你们的战友,包括江烈是神的事实,以及神狮人是永远都打不完的事实。”
那瘦兵微微一笑:“就这么简单?”
江烈坚定地点了点头:“就这么简单。我说的这些话,你们该复述的复述,该引用的引用,倘若有朝一日,神狮人打到这里来了,你们一定不要浪费精力浪费生命去跟他们打,跑就完事,无论上头发布什么命令,你们的心里就只有这四个字——跑就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