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用撇了一眼曹玮道:“他现在可是在我们宋土,死在我们这就麻烦了!”
床榻上唃厮啰浑身绑满绷带,眉头紧皱,嘴唇干涩起皮脸上爬满不正常的红晕,嘴里还说着胡话。
“蝶儿……是哥的错……”
王羽珊揭下唃厮啰额头上的布放进凉水里泡了泡拧干重新为他敷上,接着又端来一碗水拿调羹慢慢喂进他的嘴里。
“人怎么样了?”
狄青悄无声息走进门来吓了王羽珊一跳,她此时已经没心思欣赏男人的容颜,一把抓住狄青的手恳求道:“求求你救救他!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狄青皱起眉头震开了王羽珊的双手面无表情道:“想救他就站到一边别妨碍我!”
王羽珊将头点的像鹌鹑一样连忙跑到一边,随后像是想起什么一样试探性问道:“需要准备什么东西吗?需要我帮忙吗?”
“不需要!”
男人掀开被子,拆掉绷带,随后掏出一把反着寒光的匕首在王羽珊惊愕的眼神中把匕首插进了已经有些发脓的伤口里。
昏迷中的唃厮啰似乎感受到了疼痛,眉头皱的更紧,嘴里发出闷哼。
王羽珊大惊失色,冲过去抓住狄青的手想阻止他继续深入,可惜男人的手纹丝不动。
“你干什么?你个蠢女人!放手!”狄青差点把伤口划歪,现在正值初夏,唃厮啰胸口的伤口太大已经有发炎溃烂的现象,这也是导致他高烧不退的原因之一,在医疗技术不是那么发达的宋代一个破伤风就足以要人性命。
“我不放!你不救就不救,干嘛还拿刀子捅我哥?”王羽珊倔强的扣着狄青手里的匕首,发现实在扣不动后心一横一口咬了上去。
“啊!”
狄青手一松撒开了匕首,并不是说王羽珊的力气有多大,狄青强化过的身体怎么可能会被她咬破防?
“这个蠢女人!”狄青抖了抖发麻的手臂站在原地瞪着王羽珊气不打一处来。
王羽珊咧了咧嘴,刚才好像咬到石头了一样,这个男人的手怎么会这么硬?
“哼!有我在你别想伤害我哥!”王羽珊拔出匕首对着狄青,疼的唃厮啰又是一颤。
狄青轻笑道:“对我挥刀的人有很多,但活着的不多,你想试试吗?”
王羽珊心里有些害怕,这个男人那天晚上放火烧自己的事到现在还记忆犹新,虽然她一直没有想明白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