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本这样反而给了飞虎队绝好机会,他们一定不能去劫233次列车,那里面的东西原来就是自己的,到了宁化镇,有莫斯少校和鲁尼格上尉在,鬼子也不敢明抢。
588次才是关键,好机会啊,没有严密的守卫,飞虎队也可以轻松一些,完成任务的可能性大大增强。
郝铁心思急转,犹如马达般很快理清了思路,舒惠远听完之后沉呤起来。
这是一个不能选错的选择题,一旦错了,将会对支队造成巨大损失。
“为了保险起见,咱们命令飞虎队,两趟火车都动手。”
“扯蛋。”
郝铁毫不客气拒绝了舒惠远的提议,“只要咱们动了233次火车,鬼子就会得到消息,588次列车就会停下来,如果他们再利用公路或水路转运,急切之间,咱们哪里还能获得确切情报呢?”
大手一挥,郝铁不容置疑的说道:“原定方案不能动,我确信这是宫本的障眼法!”
听到扯蛋两个字,舒惠远满脸通红,她没想到郝铁说得这么粗鄙,自己又不是男人,哪来蛋蛋?
听他坚持原来的方案,这位女干部停顿了一下,平复了心情说道:“郝铁同志,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侯,这件事关系重大,飞虎队……”
“飞虎队才多少人?要是被第一趟火车被发现,你让他们强攻第二列吗?这不是拿同志们的性命开玩笑?”
郝铁话说的一点都不客气,舒惠远的脸更红了,“注意你的语气,谁拿同志们的性命开玩笑了?咱们进入革命队伍,随时准备牺牲。”
“扯蛋。”
郝铁直直的盯着舒惠远的眉眼之间,声音带上了凶狠的味道:“谁说时刻准备牺牲?咱们要争取胜利!”
“果然吵起来了,你认为谁吵得赢?”
两人的声音不自不觉大了起来,郝大勇转头问向张柱,“张队长,要不你上去劝劝架?”
“不去,坚决不去。”张柱有些苦恼,“我也没想好对策,谁料鬼子会来上这样一处。”
“是喔。”,郝大勇摇摇头,“一旦判断失误,这可是大事,咱们不掺合算了,不然一人说上一句,争论起来就会没完没了。”
看了看碗上的手表,郝大勇开始摸烟,“时间不等人,只怕233次列车就要开过来了,飞虎队没得到新的指示,一定会动手的。”
“抽,抽,抽,就知道抽烟,抽烟能解决一切吗?”萧茗一时间也不知道谁对谁错,没好气的冲着郝大勇瞪着大眼睛。
张柱看着前面正在争论的两位,也开始悄悄摸烟点火,这事太难了,谁也不敢轻易下定决心。
碉堡上的德国人也看出谈判中的两人出现了争执,鲁格尼又跑来看热闹,摇了摇头,“虽然不知道他们谈了些什么,但明显很不愉快,我敢用包里所有钱打赌,谈判肯定破裂,随时都可能开打。”
果然,他话音刚落,就见舒惠远一跺脚,转身离开,仿佛郝铁是她面前的一坨屎,走慢了就会闻到那股独特味道。
而郝铁则对着她的背影嚷道:“喂,我说,君子一言,快马一鞭,不对,什么马都难追。”
萧茗奇怪地问道:“舒惠远同志,什么马?”
舒惠远的脸色更红了,咬了咬牙,没好气的说道:“我和他打了一个赌,现在听他的,咱们马上发报,让飞虎队不要动233次火车。”
张柱闻言碰了郝大勇一下,“看看,我就说嘛,天下间没有咱们会长搞不定的事情,害得我连抽了三枝烟,要是丹丹知道了又要罚我。”
“妻管严。“
郝大勇鄙视的眼神怎么也遮不住,“柱子,这话你也说得出口,我都替你脸红,女人是老虎,看来还是咱们这样单身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