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伪军大摇大摆的走到两车之间,完全进入了包围圈,坐镇尾部的于洋扣响了早已经搭在扳机上的驳壳枪。
枪声就是进攻信号,搭在车上的各类枪枝猛烈喷出火舌,夜空中显得十分壮丽和优美。
杨诚和伪军官们哪里知道这两车之间就是战场,就是阎王路,两旁子弹如雨般泄下,哪里有半点反抗之力,手连枪套都没有摸到,就如同被割的麦子一样纷纷倒下。
十几名伪军军官,哼都没哼两声就全数报销,张敏峻满意的点点头,亲自带人查看战况,遇上还有蠕动的也不补枪,直接用刺刀解决,见人已经死得硬了,便带人跳上车,车队像一条明亮的长龙,开足马力冲向伪二师的临时军营。
汽车如同怪兽一般横冲直撞,门前两名哨兵不知道前面出了什么事,早被架在第一辆车上的机枪扫倒,手枪队如同三国时百骑闯曹营的甘兴霸一样,利用速度优势,弹如雨下,打得正在睡梦中的伪军哭喊连天。
每辆卡车都配有一挺机枪,看到人多的地点直接手榴弹伺侯,,不少伪军仓促地逃出来,手枪队已经冲到军营的中心,一连扔出十几颗手榴弹。
伪军闹不清哪是八路,哪是自己人,手枪队按计划分成几个战斗小组,绝不和敌人肉搏,而是利用汽车的机动优势,犹如无数把锅铲,将整个大锅揽得天翻地覆。
张敏峻杀得性起,甩开膀子,提着一挺拐把子轻机枪,向一处密集的敌人扫射着。
这里的几十个敌人有些组织,他们纷纷逃离汽车,落荒逃跑。
手枪队也发现这是唯一一枝有建制的敌人,于是猛追上去,魏宇敏捷地用跪射的姿势瞄准敌人射击,一枪便倒下一人,获得了队员们的赞叹。
一名队员拚命追上了逃跑的伪军,并不开枪,红着眼扑上去一刺刀扎了进去。
虽然支队比较富有,并不缺枪弹,但是队员们之间形成了默契,能用刀解决的问题,就要节省子弹。
拼刺,是一种勇气,是男儿沙场上英勇的证明!
伪军被刺倒了,可是刺刀再也拔不出来,队员急得直骂。
「拧,拧啊!」于洋喊着跑过来提醒,队员在他的指点下终于拔出刺刀,高兴的捡起地上的步枪,向于洋敬了一个礼然后将步枪背上,喊着杀着,跟其它同志们继续清剿残敌。
「嘟……嘟……嘟……」
熟悉的冲锋号从远方响起起来,张敏峻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眺眼望去,星光下虽然看不清楚,但他知道这是687团的主力部队趁机向伪二师发动了总攻。
黑夜中,不知道有多少勇士正在端着枪冲杀,不知道有多少伪军已经吓得跪地求饶。
看不见荡气回肠的画面,但是旷野中的每一颗小草,每一烂尘土,就已经感受到了那澎湃的革命力量,勃勃的抗战生机。
….
山西境内最大的一股伪军,在黑夜中走向末路。
刘西原站在一块大石头上望着,肩膀上被人拍了一下,一见却是吴瑞林。
「怎么,你转性了,不去多干掉几名汉女干?」
吴瑞林已经将枪插回了枪套之中,摇了摇头,这样的战斗,犹如把婴儿装进袋子里殴打,哪里有什么乐趣呢?
「没文化,哪有你这样比喻的?」
刘西原口气中含有一丝责备,「你该去抗大学习一下了。」
说到学习,吴瑞林碰了碰刘西原,「咱们这次干掉了村川老鬼子,晋西北就没有大仗可以打了,到时我向陈首长打一个报告,去党校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