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完了,全完了。”黄江泉面如土色,嘴里只会说这一句话,郝铁心中一热,伸手将舒惠远拉到自己身边。
终究,自己是有责任了啊。
“前面没有铁路了!”听着侨商的哀嚎,敢受着紧急制动带来的加速度,郝铁干脆搂住了舒惠远的小腰。
反正现在生死时刻,没有人会再意这些细节吧?
“冷静,冷静。”这里只有郝铁头脑是冷静的,毕竟穿越的事情都经历过了,火车脱轨跟轮船,飞机失事大不一样。
轮船,飞机一旦失事,很难有幸存者,那是绝对的灾难,而火车只要不撞车,不掉进江中,损失将会非常有限。
虽然时间有限,电光石火间郝铁已经盘算得清清楚楚,自己必须感谢那扒掉铁路的人。
这真是及时雨啊,自己从车窗外爬过去也是没多大把握,只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这里能做出自己这样难度的人就只有自己,胜算一点都不大。花间老鬼子千算万算,也没算到前面竟然没有铁轨,开车的小鬼子肯定如户濑小队一般被蒙在鼓里,自然会本能的进行紧急制动。
只要列车刹下来,小鬼子就是案板上的鲜鱼。在高速行驶中他们还能凭借拐把子机关抵挡一下,火车要是脱轨,最先倒霉的便是火车头。
“退,退,住后面退,这里让给鬼子,咱们杀一个回马枪。”郝铁最先反应过来,搂着舒惠远就往后面走去。
“唔……”舒惠远张开小嘴正要说话,郝铁早将她的反应计算出来,大手狠狠往一掏,就抓到了一处隆起的部位。
舒部长嘴里的话再也说不出来了,只能随着郝铁被往后面退却的人群淹没。
郝铁的打算相当靠谱,由于紧急制动较为及时,列车缓缓停了下来,但是前面几节依旧是出了轨。
由于身先士卒的走在最后,郝铁和舒惠远未能幸免,车厢如脱缰的野马冲出轨道,开始了自由运动。
这样好,这样很好。郝铁抱着舒惠远,感觉是在做最刺激的过山车运动,人体在车厢里像是沙发一样抛开洒去,像是一群小孩的玩具。
在绝对的灾难面前,个人的力渺小到了极致。郝铁能做的也就是仗着自己皮糙肉厚,在关键的时侯挡在了舒惠远面前。
“唔……”他终于忍不住发出一声痛呼,后背的腰椎那里被尖物顶了一下,钻心的疼。
舒惠远没有经历过这种刺激的场面,已经彻底懵逼了,像一个洋娃娃一样蜷缩在郝铁怀里一动不动。
剧烈的冲击仅有十几秒钟就停了下来,由于紧急制动及时,仅有前面三节车厢脱轨,像是喝醉了一样歪斜着躺在地上。
那就是鬼子全糟了,而已方这边除了自己有些外伤,几乎没有损失。怀里的洋娃娃香香的,小脸死死贴住自己,紧闭的长睫毛一动不动,像是睡醒了。
这心也太大了吧。不过郝铁反而安心下来,只要她没有受到伤害就好。
全身好几处钻心的疼,不过郝铁乃是武人,对疼痛有着比常更深的理解,此时见良机难得,也不再留恋洋娃娃的味道,立即弹身而去。
我去,右脚只怕也伤着骨头了。此时夜已经深了,夜风有些大,狠狠一吹,竟有些潮湿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