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片吓个半死,正要将汤大少的手机关掉,铁丝骂道:“你他妈傻呀!你关机了,李豪那小子铁定会起疑心,你给他发短信!”
“发短信?发什么短信?”刀片有些不明白,铁丝继续道:“李豪这小子这么晚还打电话过来,肯定是想问姓汤的,有没有把赵斌给弄死。你给他发条短信,就说:计划失败,赵斌没死,我可能有麻烦,要去外地躲几天。就这么发!”
“哦哦,铁丝你他妈贼精!”刀片也回过味儿来了,照着铁丝说的话,发了一条短信,然后就把手机关了。铁丝发送这条短信的目的,自然是想蒙住李豪,让他以为汤大少是去外地避祸,这样就算他联系不上汤大少,也不会急着去报案,等他发觉不妙,铁丝和刀片早就拿着钱跑到越南去了。
然后,铁丝就将混合了摇头丸粉末的矿泉水,灌进了汤大少的嘴里,之后他把瓶子随手扔掉,驾车往黄村方向开去。做完了这一切之后,铁丝和刀片都很兴奋,刀片手摸着钞票和白金卡,那种头一次杀人的恐惧,很快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主宰别人生命的快感。
只要成功将杀人的罪行,栽赃嫁祸给赵斌那小子,他就能分到一百多万,这些钱都够他花天酒地好几年了。听说越南那边虽然穷,但那里的女人很温顺,只要养得活,一个男人娶多少女人都没问题。
“啊,铁丝!你看、、你看!”铁丝正在开车,坐在副驾驶上的刀片,突然看到,躺在后座上的汤大少滚了下来,双眼发直,不停的口吐白沫!
“他妈的!你鬼叫个什么!想把雷子引过来呀!”铁丝也感觉到后面有动静,一个急刹车,然后冲着刀片就赏了一个耳刮子,低声骂道。
“我、、我还以为他突然醒过来了呢!”刀片小声道,他现在很怕铁丝,被铁丝打了一嘴巴,连屁都不敢放。
“下去看看,他死了没有。”铁丝淡淡道,仿佛他要谋杀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条狗。两人下车,打开车后门。只见汤大少四肢抽搐,眼神涣散,口吐白沫,临死前残存的一点意识,让他挣扎着想从车里爬出来。
“戴上手套,你坐在后面,把他给摁住!”铁丝喘着粗气,对刀片说道。刀片有些发怵,跟汤大少挤在后座上,汤大少还在呕吐,又脏又臭的污秽,飞溅到刀片的身上,弄得他非常的难受。
这还不算什么,可能是临死前的恐惧,让汤大少恢复了不少自主意识,渐渐的清醒过来。但是汤大少现在已经没法开口说话,只能用哀求的眼神,看着刀片。
“铁丝,他快不行了!你开快一点儿!”刀片不敢去看刀片哀求的眼神,只是麻木的摁住了汤大少的四肢,不让他乱动。此时汤大少的四肢已经僵直,这是脑神经中枢严重受损的症状,汤大少最终结局只有一个,就是毒品摄入过量,而引起脑死亡。
这时候,又出状况了,宝马5在半道上突然爆胎了!“妈的,真晦气,什么破宝马!”铁丝气得大骂,转过头来又问刀片:“人死了没有?”
刀片把手指伸到汤大少的鼻孔前,然后一哆嗦,又把手伸了回来,“已经、、已经没气了。”姓汤的终于被他们俩给弄死了,这下子,只能一条道走到黑,他们再也不能回头了。
铁丝呼了一口气,点燃一根烟,先抽上两口,定定神,然后一把搂住刀片的脖子,咬着他的耳朵小声道:“兄弟,事到如今咱们已经回不了头了,还怕个球呀!这样,你先到附近找个修车行,我在车上等你,咱们换个轮胎,然后把尸体运去汤家老宅。”
“干嘛这么麻烦?你要是跑了,我那份钱找谁要去?”俗话说:亲兄弟明算账,既然已经没法回头,刀片也发狠了,他还真有点信不过铁丝。
“你傻呀,我车上还有个死人,我能往哪儿跑,趁着三更半夜,我得先把尸体运到汤家老宅,那地方偏僻,尸体能多藏几天,你我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我要坑你,我自己也活不了!”铁丝苦笑道。
“这都快一点了,我上哪儿找修车行去?干脆咱们找个地方把尸体埋了,把车子扔了!”刀片还是不放心他自己的兄弟,生怕铁丝一个人带着钱跑了。
“找不到也得找!”铁丝瞪了刀片一眼,耐着性子解释道:“把车子扔在路边上,天一亮,人家交警一查车牌,就能知道车主是谁。接着交警肯定会联系汤大少和他的家人,那样咱们就露馅了,根本没时间,把卡里的钱全取出来。”
刀片一琢磨,也觉得铁丝说的是那么回事。“好,我去找人换轮胎,不过你得先给我一张白金卡。”铁丝没法子,只得同意,好在附近就有一家修车店,刀片很快就把换胎的师傅找来了。
秦飞是四通车行川北分店的修车小工,黄村人,来城里打工,一个月只有一千二百的月薪,日子过得紧巴巴的,平时吃住都在店里。没想到今天这么晚了,还有生意上门。
换个轮胎就能赚五百块!秦飞喜滋滋的收了钱,拿着千斤顶,让刀片带上一个轮胎,一路小跑,来到宝马车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