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勤队编制上有三十人,负责优歌集团高层干部的内务安保、外勤警卫、车辆维护保养和驾驶等工作。
队员都来自于特种部队、武警、特警的退役人员。
队长封大高,安徽人,一米七二的个子,却凭着三十年武术功底稳稳地镇着这群轻易不服人的小子们。
傍晚的时候封大高用特定的叩击频率敲开了张宁的门。
“怎么样,有什么新闻?”张宁扔给他一瓶茉莉茶(这家伙烟酒、可乐都不沾,而且只喝常温饮料)并问道。
“那胖子骂了一路。”封大高说完咕咚咚灌了几大口。
“这是肯定的,没有判决他只能收点基本的费用。”张宁冷笑:“其它呢,他没发现咱们的人吧?”
“放心,跟他的俩哥们都是警校的优等生,对付这种蠢货足够了!”
封大高把瓶子放在茶几上:“听到些东西,零零碎碎不大真切。
后来他进了必胜客,一边吃东西一边和叫‘查理’的人通话,这回咱们的人离得近,能肯定他说的都和早上法庭里的事有关。”
说着把一个优盘摸出来,轻轻放在瓶子旁边。
“好,很好!前边的电话可惜不知道说的什么?”
“走在路上不能距离太近,只听小伙子们说和他通话的对象可能是个马小姐。”
“马小姐?确实姓马?”张宁立即想起早上林树的话来,他伸手就去拿自己手机。
“是姓马,先后两个人都听到过。”封大高点点头。
“妙哇,还真是姓马!”张宁说着,给许静发了条微信:你认识湖北人、姓马的女士吗?
“后面还需要做什么?要不要我们去教训、教训那嘴巴不干净的死胖子?”
“不用。”张宁笑着摇头:“小角色,不值得。派那俩兄弟继续盯着,看他这几天都见谁。
如果发现那个‘查理’冒头,务必设法拍张照片回来。”
“好嘞!”封大高答应一声拎起剩下的小半瓶饮料:“那我回去了,明天还得安排去江西的人。”
“辛苦!”张宁送他出门。回来他看见手机正闪,拿起一看正是许静的回复:想起来了,还真有一个。
马全丽。之前许静一直没往她头上想,因为玛丽数次站在同一战壕里帮自己,所以即便听父亲说那些话许静也不曾怀疑。
今晚收到张宁的询问,一下子让她惊醒了,难道是马全丽在操作这事,找律师帮林树打官司对付自己?
这怎么听也不大可能呀。别说玛丽有没有这个脑子,她是个有钱宁可拿去炒股、理财,或者遍地旅游玩耍的主,怎么会……。
许静想得头疼,最后干脆决定不想了,明天亲自去会会这位老朋友!
第二天她先找了魏东,魏东听完许静的话想了想:“你想自己去找玛丽?可以,但不大妥当。
我看,要不让江森配合你下吧?这样也便于掩人耳目。”
不能不说姜还是老的辣。许静本来想告诉师傅不用担心安全问题,因为她知道自己把定位发过去,就会有个特勤队员在现场附近观察的。
不过……,也好。她答应了,但要求不要让江森知道自己和玛丽要谈的事情。
魏东表示同意,他把江森找来细细地嘱咐了一番。
当江森来约马全丽下楼聊聊的时候,这姑娘丝毫没有怀疑别的。
实际上她正打着离开智亚的主意,要是前总监能帮到自己,那可太好了!
元月过半天气渐暖,马全丽裹紧长款羽绒大衣,把帽兜遮住头脸,走进约定的咖啡馆。
江森起身迎接,对面带喜色正要开口的马全丽努努嘴:“不是我,要见你的人在那儿。”
马全丽这才注意到,在靠里面的位置上有个熟人托着下巴,正在向她微笑。
她脸色顿时不好看了,想转身走,但终究还是没那么做。
她小心地踅摸过来,露出难看的笑容对许静点点头,说:“朱莉,好久不见。”
“坐吧。”许静指指对面的椅子,可后一句差点又让马全丽跳起来:“知道你很想我,时刻都念叨我名字是不?我耳朵可天天痒得很呐!”
说完用手往下压压,让已经起身的马全丽又坐回去。
“我,不是……。是我,我干的错事。”
马全丽低下头:“可、可那是查理逼的,没办法呀!”说完,她开始从头讲述整个故事。
原来查理听说许静有个失联的父亲纯粹偶然,正所谓说者无心、听着有意,他在朱成成到任后立即调阅了留下的人力档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