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所有创业者所知的那样,面对窘境赛英可以选择的办法其实并不多,而且她预感到越往后越是如此。
目前还有几个姐妹是愿意支持自己的,但如果她们的薪资收入受到威胁,这种“忠诚”能够维持多久也就是未知数了。
因此她必须在情况完全恶化之前,要么采取手段延缓“最后那天”的到来,为自己获得解救赢得时间;要么另辟蹊径,用其他替代办法彻底改善目前状态。
所以上次吴芳的融资对她来说绝对是雪中送炭,有了这笔钱她可以为自己续命半年。
当然,如果继续缩减开支、减少人员,那也许还不止半年。可如果在这半年内还看不到解决的希望,那后面的事情就不好说了。
现在时间已经又过去两个月,赛英原本因为获得资金帮助高兴起来的心,又开始一点点沉下去,她担心自己正面临一个新的谷底。
那么要如何克服这个“谷底”呢?
“节流只是一方面。”她对自己的骨干说:“光节约能省出来几口粮食,够我们活几天?开源才是积极的行动!”
赛英鼓励大家:“不要气馁、不要慌张,更不要等待,我们现在应该比过去更主动地bd客户、更妥善地维护客户关系,争取更多成单和回款才是自救的根本解决方案,被动等待是救不了我们的!”
“我同意赛姐说的。”
朱茜是赛英的支柱之一,她立即表态:“不是有句话‘进攻就是最好的防御’,我们不要因为担心明天就缩手缩脚不敢动了,更不能坐等关门呵。
姐妹们,咱们必须自救,自救的最好办法就是投入更大热情去工作。
只有回款才能让公司延续,咱们的生存有保障。扎着两手哭喊叫屈是没用的!”
“我有个意见。”何春霞说:“你们大家看看身边,是不是有些同事在犹豫、嘀咕或者近来请假偏多、用各种理由休息的?
这种人弄不好已经在其它公司投简历或面试了。我请各位主管注意这样的人并及时了解她们的动向。
我们虽然不会阻止任何人离开公司,但人员的流动毕竟影响组织稳定性,是对集体不利的因素,我们需要知道每个人的动态和方向,做出必要的、对公司发展有利的预案。
我们自己的公司需要自己来维护,希望各位leader可以协助我。”
何春霞在这个团队中处于人力行政负责人的位置,所以她从自己责任的角度提出建议。
而朱茵类似于运营负责人的角色,因此两人发言的出发点、关注点是不一样的。
参加这次会议的九个人大部分是当初跟着赛英从智亚出来的(少了马肖萍),还有三人蔡帆、冯小学和周政是后来加入的员工中提拔的优秀者。
朱茜和何春霞是经理级别,其它六人都是各组主管。赛英组织这次会议就是想凝聚骨干的力量,通过她们把自己的决心和意志贯彻下去。
这在目前的情况下非常必要,必须阻止团队趋于溃散的局面!
“我来晚啦,抱歉!”正当大家纷纷发言、建议的时候,徐丽出现了。
“瑞秋!”几个老员工眼睛立时一亮。朱茜和何春霞交换下眼色,她俩是知道徐丽今晚要来参加的,赛英事先和她们打了招呼。
徐丽回归的时机刚刚好,在马肖萍离开团队之后,她的出现一下子让士气重新提振起来。
“赛姐,我回来了。没啥,不就是有点困难吗?咱们大伙儿挺一挺,事儿总能过去的,过去了就还是晴天!”
徐丽的话让大家鼓起掌来,也让赛英非常感动。
她虽然说了徐丽可能回来,但心里其实一直忐忑,担心发生变故,万一人家又不想回来了咋办?
不过现在她放心了,这还是自己那支信得过的队伍!
她拥抱了徐丽,马肖萍离职后一直笼罩在心上的那片阴霾似乎一瞬间消散。
没想到次日一早,刚进门的何春霞就气鼓鼓地走进她的房间。“赛姐,真气死我了!”她跺脚道。
“哟,这大早上的,谁给你气受呀?”赛英半开玩笑地说了一句,心里纳闷就凯特这有名的好脾气,居然会被气成这样?
“就咱们楼上那家齐聚猎头的老板你知道吗?和我们乘一个电梯上来。
他在前排没注意到我,居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拉咱们员工去他家入职……。”何春霞连学带说,赛英慢慢才听明白事情原委。
齐聚猎头也是个二十来人的小猎头公司,老板就姓齐,三十来岁,是原先的甲方人力总监出来创业。
今早他进电梯的时候看到个女生,想起来她经常在九层下,就猜着问:“你是猎头?”
那女生点头说:“是呀”
“哦,巧了,我是十二层齐聚猎头的老板,你不认识我?”
“哟,齐先生,恕我眼拙不好意思。”
“哈哈,没关系。有空常来坐坐咱们就熟悉了。”
“这……,不好吧?”
“怕什么,你想说同行是冤家?没事,就你们公司那样,过两天连工资都发不出来了,现在不找后路还行?我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