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老板摇着头深感遗憾地走了。
临行留下句话,对赛英说:“什么时候赛老板有新想法,或者合作的意愿了,我在楼上随时恭候!”
“人倒长得蛮周正的,好像还不死心哩!”朱茜在他身后嘀咕。
“对谁不死心?你说他看上赛姐了?”何春霞一脸懵懂地问。
“胡说八道什么,这都哪和哪呀?”朱茜哭笑不得地回身在她额角戳了一指头。
俩人说着走进屋,何春霞忍不住先开口问:“赛姐,那家伙来,到底是想干嘛?”
“想干嘛?”赛英笑笑:“想把咱们收了呗。”
“啥?他做梦!”
“人家才没做梦呢。”
赛英认真地说:“原理上你一个弱女子当家,连钱都要不回来的企业,被一个英姿挺拔的大男生领导的企业吞并掉,这在人家看来还不是理所当然?”
“他怎么知道咱们的事情?”朱茜疑惑地问。
“这点事瞒不住的。”赛英并未具体回答,回到原来的方向上继续说:“你们看,自己弱就是要被人看不起。
哪怕他也不过只有二十人,他也怀着一颗要吞并别人的心思。这就是市场的丛林法则。
你说它残酷?是的,这就是现实。但残酷是对弱者的。
所以我们到底想坐在办公室天天喊残酷,还是奋斗一把做个草原狼,然后回过头去把他吃了?
所以凯特,咱们可以气愤,可以不服,也可以骂他,但你要做不成狼,那最后还得让人家吃,还是带着得意的笑在吃……!”
“是啊,竞争对手才不会管你舒服不舒服、乐意不乐意。”
朱茜看了脸色难看的何春霞一眼:“行了,当你的小母狼去吧,为了不让人吃掉……。站在这里哭鼻子也没用呀!”
“我、我没哭鼻子。”何春霞不高兴地甩手:“我只是失望,这个世界怎么不向着好人呢?不都说好人有好报嘛?”
“好人有好报是对的,”赛英苦笑:“问题是好人得有本事,保证自己能活到好报来临的时刻才行!
我看,咱们还得设法开源。今天的事情提醒了我,危机恐怕不是开一次会就能解决的,咱们得有具体行动和办法。”
“我有个提议……。”最后走进来的徐丽举手说。
“瑞秋来了?什么提议你说。”赛英点头鼓励。
“我昨晚想了想,咱们现在从事的猎头业务还是原来智亚的模式,基本都是年薪五十万以上的职位。
对于智亚来说,它有自己的股东和投资人团队,可以吸纳有质量的合伙人加入,所以它把自己的职位定义这么高是没有问题的。
换句话说,人家耗得起。可我们不行啊!咱都是拿出自己的钱来合伙,年总也不可能无限地帮我们。那怎么办?
所以我觉得需要放低身段做事,更现实地看问题。我离职后在家操持柴米油盐,学会了有多少钱办多少事。
如果家里收入多,你给孩子请家教、报兴趣班都可以。
可收入少甚至没收入,那就只能开源挣钱,或者是减少这些投入、少报一两个班。
这叫面对现实。那话说回来,咱们可不可以稍微调整自己的身段,来适应情况的变化呢?
比如说把目标职位年薪定到十五万以上,这样是不是范围就更宽广、机会更多?机会多我们成交、回款的可能性和概率就增加了。”
“但是,催款的任务可就更重了!”
赛英说:“这样调整等于我们将部分rpo(批量招聘)和常说的小猎头业务也都囊括进来,这两者和大猎头之间还是有区别的。
大家能接受吗?”她有些担心地看看她们。
“无非就是要求更高的效率和速度,更频繁的面试,但这类业务对背景调研的细致程度要求相对低,可以省去这上面的时间。”何春霞说。
“咳,要我说,和大家讲清楚变的必要性和必然性。变通是永恒的,不变才叫等死。大家知道该怎么选择。”朱茜肯定地说。
“也不能完全这么想。”
徐丽道:“做工作、统一思想是一方面,另外还该立即推出相关规则,先定义什么是rpo和小猎头业务,
然后告诉大家做这类业务的方法、如何协同、如何纳入绩效,最后是这类业务的激励办法。这些都要跟上才行!
让人家既明白需要她们做什么,又清楚这样做了能得到怎样的利益。软硬两手抓,队伍才能跟上节奏。”
徐丽做猎头之前曾是销售团队的主管,所以她在这上面颇有心得,听得朱茜她们频频点头。
“瑞秋的想法我看行!”赛英抬起头来说:“现在不是拿格调的时候,况且我们和智亚之间没得可比也不存在讲格调的条件。
正如瑞秋所讲,我们都该正视现实、放低身段,一切以生存下去为目的。”
“那、大姐,我以前就是做rpo的,要不我先拿出个方案你看看?”朱茜问。
“好吧!”赛英点头:“这样,瑞秋归队了我们正好把职责调整下。
桑妮现在负责的催款事务先全部转交给瑞秋吧,你集中精力在业务促进和转型上面来,争取尽快拿到更多职位。
我知道rpo比较辛苦,但它的好处是回款周期短、有利于我们周转,所以现在做些这样的案子是可以的。”
“我也有个建议。”
何春霞在旁举手:“我们现在基本都集中在新零售和电商行业,如果放低职位年薪范围的标准,
是不是可以考虑接一些周边近似行业的业务,比如互联网社交、行业平台、软件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