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伟认出那三个字。
窃听器。
秋蝉走到丁伟身边,低声道:“咱们来饭店入住的消息,他肯定已经知道了,你又说他没不怀疑你。
我想他们或许对我们的房间动了手脚,所以咱们得先查一查,免得谈话时候,泄露了身份。”
丁伟低声道:“你刚才不是才检查了房门。”
“房门是房门,你别忘记了,咱这还有窗户,万一他们从窗户进来了呢?”秋蝉耐心道。
说着,秋蝉又走到窗户处,认真检查了一圈窗户,发现没有被人从外力打开的痕迹。
接着,秋蝉又对着椅子,桌子,甚至还有吊灯,都仔细检查了一圈,结果都没有什么异常。
秋蝉这才长舒一口气,道:“安全了,屋里确实没啥东西。”
但说归说,秋蝉又走到电话旁,认真检查了一下屋里电话线,发现没有被改装的痕迹,这才作罢。
丁伟也是哭笑不得,来一趟上海,秋蝉一直紧绷着神经。
见丁伟发笑,秋蝉道:“你别不在乎,这有什么好笑的,咱们这本就是刀尖上跳舞,万一败露了,对咱们没好处。”
丁伟知道秋蝉本意是好,对此也没有过多的表示。
“他还真没有,我还以为他们会在咱们开宴会的时候,偷偷来我们房间放点小玩意。”秋蝉撇撇嘴道。
丁伟道:“他要是真放了,又被咱们发现了,你认为他还会和我们合作的机会吗?”
“自然没有。”秋蝉摇头道。
丁伟道:“所以他没这胆子,别想这些了,抓紧时间休息,咱们今天还有个大活要做。”
“什么大活?”秋蝉不解:“你明天就想对他们动手?”
“动手?”丁伟道:“现在动手太早了,而且大鱼没有上钩,就算真的动手,也得等他们全部整整齐齐了。”
“那你想干嘛?”秋蝉更加疑惑。
丁伟掏出族徽,道:“别忘记了,这可是有不少好东西。”
见到那族徽,秋蝉眼前一亮,激动道:“你是说银行里那些东西!”
丁伟重重点头,道:“这年头,他能往银行里存的东西,又得要信物才能取出来的东西,能不值钱吗。
再说了,这么多宝贝,如果全丢在这岂不是浪费了,拿回去帮咱们部队发展,也不失为一个不错的结果。”
被丁伟这么一说,秋蝉也开始期待,明天能送银行中开出什么宝贝玩意。….……
将所有宾客都送走之后,头山满这才回到自己的会所休息。
“近山君,今天的宴会,你怎么看?”头山满问道。
近山建顿首道:“回禀老师,今天宴会属实有点意思,您离开和回来的时候,他们完全是两种态度。”
头山满一副早知如此的表情,冷声一声道:“我就知道,他们就是一群狡猾的狐狸,不见兔子不撒鹰。
不让他们闻到鲜肉的味道,他们永远不会来帮你,近山君,你要记住,一定要保持自己的理性。
不能因为他们今天的态度,心里就在埋怨他们,他们对你的态度,永远都取决你手中究竟有多少张底牌。”
顿了顿,头山满又道:“今天你应该已经体验到了这一点。”
“老师明鉴!”近山建道:“学生确实体验到了,他们看到您下来后,都开始有意无意朝我们靠拢,组织内一些人都看傻眼了。
现在我们和他们的关系也开始暧昧起来,不过他们也只是言语间的暗示,其目的只是想知道,那位少爷究竟是何种身份。”
“哼!”
听到这话时候,头山满狠狠锤了下桌子,怒声道:“不用告诉他们那位少爷的身份,目前就让他们慢慢去猜吧。
不过我想他们只要不傻,最后都应该清楚,现在应该站在谁的那边,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明天出席宴会的人将会更多。
近山君,关于这一点,你要做好准备,你可能又要认识不少新朋友了,明天出面的人,能决定你手中有多少重要筹码的人。”
顿了顿,头山满又道:“近山君,我们不能将希望全都放在那位少爷身上,能为自己争取多少砝码,也要看自己有多努力。
而且现在会里有不少人,应该已经注意到了他,我想他们下一步就会去接触他,想将他拉入属于自己的阵营中。”
头山满看着近山建道:“你不用看他们现在又想和我们走近,现在的他们,无非就是知道咱们身边有一个大人物。
可如果这大人物,突然转头对付我们了,你猜他们会怎么去做呢?”
今天的宴会上,头山满暗示丁伟身份尊贵,消息已然传开,即便是不传,这消息也会不胫而走。
因为,只要今天出现的人不是瞎子,都能看出这个突然出现的陌生人,在头山满心中的分量很足很足。
这种行为,更是向外界传达了一个消息。
谁能拉拢到他,谁就会可能是下一任的黑龙会会长。
“哈伊,老师,学生明白!”近山建顿首道。
接着,近山建又问道:“老师,学生有一件事不明白。”
“说。”头山满闷声道。
“您…”近山建犹豫了一会。
头山满不满道:“有什么话直接说,磨磨蹭蹭像什么样子!”
近山建小心翼翼道:“是那位少爷的身份…”
“身份?”头山满道:“他的身份怎么了?”
“学生还是怀疑,他的身份是否属实。”近山建道:“在他身边的时候,学生总有一种不安的感觉,总感觉黑龙会可能会毁在他的手中。”
顿了顿,近山建道:“老师,要不然我们等明天他们出去的时候,在他们房间内装上监听设备,听一听他们在谈什么。
或许也能发现,有谁和他们接触过,又有谁想和他接触?”
“绝对不行!”
闻言,头上满狠狠摆手,直接拒绝这个提议:“这样做太冒险了,一旦这件事泄露,无疑是他往我们的对立面对推。
到时候不用我们黑龙会内部的纷争,单独的外力就足以将我们按死,内部的竞争对手如果知道你这样做,大牙都会笑掉!”
头山满瞪着近山建道:“近山君,从现在开始,收起你这种危险的想法。”
“学生只是怀疑他的身份。”近山建犹豫一会,最终说出了内心的顾虑:“我总感觉这件事事情哪里不对劲,但却又说不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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