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头鸟冷笑着看向近山建,威胁道:“还是让我把你丢下来!”
言罢,他身边那几人同时上前一步,虽然没有说话,但他们已经表明,会和他一起逼宫。
近山建怎么都没想到,在自己的继任宴会上,居然会遇到这种事情,屁股还没坐上去,就被人逼宫了。
“你…”近山建仍在佯装镇定,指着他们道:“你,你们这样对得起老师的栽培之恩吗,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们是在弑父!
天照大神一定不会原谅你们,你们一定会遭报应!”
“老师?”出头鸟冷笑道:“他是你的老师,并不是我们的老师,他栽培的是你,不是我们!”
顿了顿,这出头鸟又道:“再说,做人做事要心狠手辣,绝对不能脱泥带水,这件事可是会长亲自教我们的!”
说着,这只出头鸟便哈哈大笑讥讽道:“相较于老师亲自的教诲,我们好像比你更知道如何向老师学习!”
头山满估计死都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会死在教出去的招式上。
近山建也没经历过这事,被这话一堵,顿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求救般的看向台下那些人,希望他们说些什么,可没有人理他,所有人都保持着沉默。
近山建似乎意识到了什么,面露死色,他很清楚,没有扫平这些障碍的时候,老师又死,自己根本无法坐稳。
尤其是在这时候,自己的对手前来逼宫,而那些人又没什么表示,根本没有什么能翻盘的机会了。
哪怕是想活命估计都不行了,虽然他心中带着恨意,带也很清楚,为什么他们不会帮助自己。
只要他们利益不受损,无论是谁当会长,对他们来说根本无所谓。
当头山满死在了这里,黑龙会已经不是之前的那个黑龙会了。
头山满的算计,最终还是落空。
他没有为近山建扫平障碍,再扶持他上位,反而选择了先将近山建上位,再让近山建动刀锻炼他的能力。
但因为头山满的突然死亡,这些原本要成为菜板上肥肉的家伙,就会变成,阻止近山建上位的最大的阻碍。
当晚宾客全都是一副看戏的表情,丁伟却在沉思熟虑。
近山建忽然想到了什么,他求救般的寻找到丁伟的位置,用着充满希翼的眼神看着他。
但这会,丁伟似乎没有注意到近山建灼热的目光。
见这一幕,近山建顿时面如死灰,目前和黑龙会最亲密的盟友,都要选择观望,他真有赢的机会吗?
近山建完全就属于想太多。
丁伟在思索着,这时候究竟应该帮谁。
这个干掉了头山满的出头鸟,虽然不知道姓甚名谁。
但他能拖着这些人,又当着众人面,杀掉了头山满,也能迅速控制住场面。
说他能力不足,都是违心的话,没点水平和底子,谁会跟他胡闹?….对比之下,弱鸡一般的近山建,根本没办法跟这只鸟比。
较于那只出头鸟,控制近山建可容易许多。
“这是个机会。”秋蝉靠在丁伟肩膀,轻声道。
丁伟刚准备起身,就听到秋蝉说了这样一句话。
“嗯?”丁伟下意识的应了一声。
“我说这是个机会,如果咱们选择帮近山建,他肯定会更亲近,更相信我们。”秋蝉低声道。
说着,她又用眼神看向那只出头鸟,道:“那个家伙不好控制,如果真让他当会长,指不定会闹出什么事情。”
闻言,丁伟不由得笑了出来。
撞想法了不是。
说实话,那个逼宫的家伙,要比近山建更合适当会长,所以丁伟肯定不会坐视这家伙成功逼死近山建。
“接下来看我的就行。”丁伟拍了拍秋蝉的手,轻声道。
这么好的一个机会,丁伟怎么可能会轻易放弃呢?
“虎子,做好准备。”丁伟道。
“是!”一直没出声的徐虎,立刻挺身应道。
他早就迫不及待的等着丁伟下令,这么好玩的事情,徐虎的性子怎么会选择错过?
“喂,你到底考虑好没有。”出头鸟冷声道:“你是要自己体面,还是让我帮你体面!”
“我…”近山建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
正当近山建不知如何回答的时候,丁伟突然起身,径直走向台上。
他的突然起身,顿时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他们都想知道,这位被头山满尊敬的少爷,想要做什么?
难不成因为头山满的死亡,他还想上去为他们报仇?
见丁伟走到台上,那只出头鸟脸色有些不自然,他自然是见过丁伟,也知道,头山满对他很尊敬,而且是超出常态的尊敬。
至少,头山满对上海一些大人物的敬重,就算是全部加一起,都不如给台上那位少爷的半分。
丁伟突然上台,让这只出头鸟察觉到了一丝危机感。
他突然有了一种大事不妙的感觉。
难不成这位少爷也想来搅和一手?
如果真是,那问题就大了。
“少爷!”
见丁伟走上来,近山建先是一惊,旋即便是满脸惊喜。
什么叫惊喜,这才是惊喜啊。
近山建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感激的看向丁伟,不顾形象的直接朝着丁伟深深鞠躬,表达自己的感。
出头鸟道:“这位少爷,不知道您想做什么?”
他见过丁伟,自然不敢去得罪。
丁伟看向他,冷声道:“少爷我想做什么,就去做什么,你是什么东西,还敢来管我?”
“回禀少爷,我没有这个意思,我是…”出头鸟刚准备自我介绍。
丁伟直接一挥手,毫不客气的打断了他的话,道:“我对你是谁,没有一点兴趣,也和我没关系,你不用在我面前说这些废话。”….出头鸟本想自我介绍一番,拉近和丁伟的距离,没想到丁伟一点面子都不给,连听都懒得去听。
他脸色顿时变的有些难看,但毕竟对方的地位在这,他又不好说什么,一时间做什么也不行,只能尴尬的站在原地。
说完,丁伟转身看向近山建,道:“近山君,还不赶快把你老师的遗体收敛一下,还楞在这做什么!”
近山建顿时想起来,自己老师还在地上躺着呢,尸骨未寒。
“可您…”近山建又道:“我不能把您一人放在这里,况且,如果此事没有一个完美的结果,这个位置我也做不安稳。”
丁伟气定神闲道:“至少你要将你老师的尸体放在沙发上,不能让他一直躺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