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渗血很多,遍地都是,差点没把我吓死。”老头说得绘声绘色,听起来不像是假的。
看来,医院里那间病房出现的大滩血迹并不只是个故事,真的确有其事,是这柄剑带来的。
老头自顾自地说道:“肯定是因为剑丢了,高人降罪下来,才害我儿子沦落到这个境地,你们要负全部责任。”
我摇头:“现在不是把责任归咎于谁的时候,如果再不及时找到办法,你儿子肯定会没命。”
听我这么一说,老头更慌了:“那你有什么好办法?”
“这样,你带我去见见你儿子。”
目前想要找到青铜剑,还得从长记忆,还是还是得先稳住他儿子的情况。
老头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我跟着老头,一路来到一个地理位置还不错的小区。
能住在这里的,身价也不一般,但是从老头的打扮来看,我都怀疑是不是他走错了地方。
“你是住这吗?”
老头愣了一下,苦笑着点头:“你别看我这副样子,我其实很有钱,只是为我那个儿子操碎了心啊!”
我随便打探了一下老头的家境,这才得知老头叫于民怀,家里确实不穷,祖上是当官的。
到了于民怀的家里,在卧室里,我见到了那个他口中的儿子,还有一股浓浓的消毒水的味道。
于民怀的儿子此时正被被五花大绑在床上,嘴里被塞上了厚厚的纱布,四肢上都是淤青和伤口,不是这里缺一块肉,就是那里撕破了伤口,已经奄奄一息。
“这是小儿,于从容。”于民怀向我介绍,语气中有些伤感和无可奈何。
“他现在看起来很安静,一般什么时候发病?”
“晚上,天一黑就开始变得狂躁,咬自己的肉,你别看它嘴里的纱布这么厚,一样能被咬碎。”
我联想不到什么病症会是这个症状,只是从藏天秘录中见到过类似的情况,上面记载的是一个中邪的人,会撕咬自己的皮肤,喝自己的血,直到彻底把自己咬死。
这种一般犯了煞,就是招惹了凶恶的鬼魂,才招致它的报复。
我很难断定,是否和那个青铜剑有关。
“倒是有个法子。”我缓缓说道。
“什么法子?”于民怀从我这里看到了些希望,眼神中充满殷切。
“你把他绑好,倒吊起来,去准备一桶黑狗血。”
于民怀对我的做法摸不着头脑,但还是按照我说的去做了。
大概半个小时过去,于民怀提着一桶黑狗血从门外走了进来。
“我都按照你说的准备好了,可以开始了么?”
“行了。”
我从口袋里拿出一柄木尺,重重地敲打于从容的脚底板。
这叫震邪气。
看到重重的黑气从于从容的鼻子里冒出去,于从容身上有很重的邪气,仅凭木尺还远远不够。
眼看差不多了,我直接一股脑地将黑狗血泼在于从容的身上。
“行了,给他去洗个澡,洗干净。”
黑狗血是至阳之物,能够辟邪镇阴,至于有没有用,我也不能保证。
为了看到于从容发病的时候到底是什么情况,我决定留到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