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o……”黄天还想听听他的说法,“这就是你的借口吗?别拿借口当逃避,这不是一个男子汉的风格。”
阿楚坦白告诉黄天,“我真的没钱啊,去了一趟游乐园回来,我的身价归零啊!”
黄天撇嘴一笑,“我知道我知道,星期六的时候,你带着韵寒小姐去天空烟火乐园游玩呢,我知道的一清二楚。”
阿楚一脸懵,“哇……你……你又是怎么知道的?你跟踪我?”
黄天迷茫地坐在位子上,“喂喂喂喂,你别乱说啊,谁跟踪你啊,我和钟于回归他们一起游玩不行吗?难道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黄天继续说,“缘分让我们形影不离,那一天我就纳闷了,那个人的背影怎么会那么像你,果然没错……那就是你。你还跟我扯单纯关系?你家单纯关系是带女孩子去游乐园玩耍?一路上有说有笑、搂搂抱抱、勾肩搭背、行为艺术、属实可耻!”
“这这这这这……那几天碰巧她心情不好,我带她出去玩耍有什么问题吗?我觉得很正常啊!”阿楚极力狡辩,可事实就是这样。
“心情不好……带人去游乐园玩耍?”黄天感觉逻辑有点奇怪,他顺着这条逻辑告诉阿楚,“那好!下次我心情不好的时候,你也带我去游乐园玩耍,咱们也要有说有笑,搂搂抱抱勾肩搭背!”
“嘶……你怎么那么不要脸?”阿楚服了这家伙。
黄天开免提吃早餐,“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切……莫名其妙。”阿楚看着时间已经不早了,隐隐约约听见屋内传来脚步的声音,“那我先挂了。”
“走走走走。”黄天催着他离开,一场通话不知消耗多少话费。
他看着陈韵寒背着单肩包从屋内走出来,脸色依旧冷态度,似乎毫无感情的样子。沉默的嘴脸,宛如一把锋利的刀子刺进阿楚的心脏,令他瑟瑟发抖。
“哦哈哟早上好,你今天好漂亮啊。”阿楚化身旋风管家绫崎飒,向陈韵寒大小姐标准九十度鞠躬。可她丝毫无动于衷,脸不改色嚼着口香糖就出门,没有理会一旁的阿楚。
可怜巴巴,一切都是自作孽不可活。
“你饿不饿啊?要不要吃什么早餐?我去帮你买吧,包子还是煎饺?油条还是豆腐脑?甜的还是咸的?你喜欢喝什么牛奶呢?甜的还是酸的?还是纯的?”阿楚跟在陈韵寒的身边,烦躁的话在她耳边叽叽歪歪。
“哇,你今天好漂亮啊!你头上的蝴蝶结发带是什么时候买的?好漂亮啊!和你气质太配了,什么时候可以送我一个呢?”阿楚说了一大堆废话,陈韵寒始终没有回应他,尴尬的气氛等于无奈的语气。
“你喜不喜欢吃蛋糕?”阿楚露出嬉皮笑脸,看上去不怀好意,“水果蛋糕还是奶油蛋糕?你需要几磅的蛋糕?3磅还是4磅?”
“提拉米苏喜不喜欢啊?巧克力呢?你喜欢白色巧克力还是黑色巧克力?你喜欢甜巧克力?还是苦巧克力?还是百分百纯巧克力?”阿楚逐渐一个人自言自语。
“我觉得我比较喜欢甜巧克力?不过太甜不好……很容易腻。”阿楚两指托着下巴渐渐发神经,“百分百纯巧克力吃过一次,黄天给我的,百分百的巧克力太纯了,咀嚼在嘴里有种想吐的感觉。”
忽然他发现陈韵寒戴着耳机听歌,压根没听见阿楚在说话。确实他眼瞎了,他光顾着讨好人家,嘴巴忽略了视线。他抿着嘴微笑,把一切尴尬的氛围含在嘴里咽下。
“我嘞个乖乖,你带耳机你早说嘛,我还以为你故意不理我。”阿楚无奈叹气,他驼着背走路,已经无力挺直腰板了。
陈韵寒把左耳的耳机摘下来,她一脸懵看着阿楚,“你刚才在和我说话吗?我怎么听见有人在叽叽歪歪呢?”
阿楚摊开双手摇摇头,“没有没有,我刚才没有说话,有只鹦鹉在唱歌,它在唱周董的《七里香》,头一句歌词里的麻雀就是它的朋友。”
“噢噢。”陈韵寒似懂非懂应了一声,她把耳机戴上接着听音乐。
音乐是无处不在的跟踪狂,它和空气宛如合为一体,无论何时何地,只要人在,音乐就在。有可能在浴室,有可能在厨房,有可能在客厅,有时候洗澡就能遇见它,有时候做饭也会遇见它,有时候做家务也会遇见它。它就是这么不要脸,伴随在你的双耳之间来回徘徊。
陈韵寒忽然瞄到右边街道的玩具铺,就是上一次和阿楚一等人来这里发神经的地方。店面招牌写着五个大字“老锅玩具铺”。陈韵寒咽下口水,她把两边耳机扯下来,拉着阿楚的衣服,他停下脚步,看着陈韵寒站在原地。
“怎么了?是肚子饿了吗?还是肚子渴了?”阿楚现在对于陈韵寒的命令,只能唯命是从。
陈韵寒轻声温柔告诉阿楚,“你……先去学校,我得晚点到。”
“啊?为什么?”阿楚不了解陈韵寒的嘱咐。忽然她脸色变化无情,冷漠的态度看着阿楚。令楚小孩瑟瑟发抖,碰巧有阵冷风躲进他的身体,在他全身角落挠痒痒。
〹“别问,你照办就是了。”陈韵寒告诉他。
“噢噢……好吧。”他点点头接受陈韵寒的命令,他看了一眼陈韵寒再转身离开,“你快点跟上吧,别迟到了。”
陈韵寒看着阿楚的背影从她视线离开后,她把目光放在玩具铺。什么也没多想,二话不说走进玩具铺。她扫视一圈屋内,随手拿起三盒高达走向前台。
“老板,买单!”陈韵寒从兜里掏出史迪仔联名钱包。
“一共四百五,姑娘。”老板啃着瓜子看着主流电视。
陈韵寒从钱包里掏出五百块钱递给老板,感觉就像史迪仔给她的钞票,“这里有五百块,不用找了。”
老板啃着瓜子坐在位子上发愣,电视里的主流综艺传出罐头笑声。老板踉踉跄跄站起身子,长满皱纹岁月痕迹的右手收下五百块人民币。
“姑娘,那我送你一个小高达,多余的五十块钱我就收下了。”老板递给陈韵寒包装较小的小高达,陈韵寒端着小高达微微一笑,划破天际的红色异端·改,没想到还有儿童版本。
“谢谢。”陈韵寒把四盒高达放进包里,跟老板告别之后就去上学。四盒高达塞进包里鼓鼓囊囊,她有预感,这些高达会派上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