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秦菲微微一笑,“哈喽小宝贝们,万圣节快乐啊。”
李落一似乎想到了什么,她告诉林瑾瑜,“我觉得蒋懿薛多半被吓到,不仅仅是强行恐吓这么简单,还有血脉压制这一点。”
“嗯……所言极是。”林瑾瑜默默点头。
蒋秦菲把目光落在昏倒在地上的蒋懿薛,她一脸叹气,“看来他的胆量还是不行啊,这样子都会被南瓜灯吓到。本来我还想戴着史瑞克的头套来吓他的,看来我高估了他的胆量。我亲爱的老弟啊,你什么时候才能继承家族的革命思想呢?”
“额……”李落一尴尬地站在原地,“我觉得他就算是有胆量,未必能继承革命思想。”
蒋秦菲叹口气,脸色暗淡,内心却笑嘻嘻。
过了一会,蒋懿薛捂着脑袋昏沉沉地醒来,感觉像是被灌了好几瓶二锅头似的。他不是被吓到才昏晕过去,而是倒下的时候,脑袋直接撞在地板上,那地板跟花岗岩一样硬。
“需要送你去儿童医院吗?”蒋秦菲一边咀嚼着榴莲糖一边说。
“要是有的话……那也不错。”蒋懿薛按着晴明穴,他吃颗牛轧糖安慰自己。
“唉……”李落一唉声叹气,“真可怜啊,在万圣节前一天被南瓜灯吓晕过去,要是被你那群异性朋友知道,她们会怎么嘲笑你?”
蒋懿薛不想理会小巫女,反正那家伙一肚子坏水。
“你们知道南瓜灯的由来吗?”林瑾瑜忽然提起新话题。
“我知道!”蒋懿薛率先举手,他嘴里继续咀嚼着牛轧糖。
“哇哦,没想到我老弟竟然知道,我老弟太厉害了!”蒋秦菲鼓掌起来,场面一度尴尬。
蒋懿薛嚼着牛轧糖开口,“南瓜灯,是庆祝万圣节的标志物。传说有一个名叫杰克的人非常吝啬,因而死后不能进入天堂,而且因为他取笑魔鬼也不能进入地狱。所以,他只能提着灯笼四处游荡,直到审判日那天。后来人们为了在万圣节前夜吓走这些游魂,便用芜菁、甜菜或马铃薯雕刻成可怕的面孔来代表提着灯笼的杰克,这就是南瓜灯的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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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嘛,没想到蒋少爷还满腹经纶。来!奖励你一颗糖果庆祝一下。”李落一拿着一颗太妃糖,递给蒋懿薛。
“哈哈哈,那当然啦,刚刚查过资料的。”蒋懿薛憨笑挠着头发。
“那你们知道万圣节的时候,为什么要用南瓜做灯吗?”林瑾瑜继续问。
“不知道。”蒋秦菲故意摇头。
“为什么?”李落一一概不知。
“可能南瓜长得比较衰吧。”蒋懿薛说。
林瑾瑜摇身一变成为有模有样的学者,嘴里吐出的话,如同乌贼吐墨,“很久以前,有这么一个地方,在还没有被外界挖掘之前,就能做到‘冷暖自知’,把自己照顾的妥妥帖帖,这个地方就是‘美洲大陆’!”
她继续说,“很久很久以前,美洲大陆宛如处子,它有着自己的秩序,靠原住民的双手培养了六十多种食材,其中就有救人于水火之中的‘南瓜’。”
他们静静听着林瑾瑜正在普及知识,“印第安原住民对南瓜有种割舍不掉的感情,在可可豆作为货币的时期,南瓜就有了不凡的价值。一个南瓜等于四个可可豆,二十五个南瓜则等于一个成年奴隶。他们还喜欢把南瓜根跟菜豆,以及玉米种在一起。并不是为了有多好看,而是因为三角形具有稳定性。”
林瑾瑜呵笑,“开个玩笑,是为了让他们生生不息。玉米等于天然棚架,菜豆等于天然肥料,吸引益虫和捕食害虫。南瓜可以保护土壤水分,和防止杂草乱生。”
忽然林瑾瑜一脸严肃地说,“1948年的一天,印第安人正在享用南瓜的时候,突然风云骤变。冷不丁的来了一个航海家,打破了原有的岁月静好,那个人就是哥伦布。饥肠辘辘的探险家们,看到金灿灿的南瓜,二话不说地抢过来就是啃。吃惯了马卡龙配红茶的绅士们,冷不丁的吃个南瓜,就好比外国人吃辣条一样。”
“其实哥伦布去一趟美洲看看就算了,谁曾想到后面一众的航海家也跟风去了。从家里带点好吃好喝的当做伴手礼。热情的印第安人也把自家农产品往外送,这样一来二去就促成了史上最有名的‘哥伦布大交换’。”
“后来欧洲人不满足于交换食物,干脆直接把自己交换过去了。就有这么一波爱尔兰人,他们喜欢在万圣节的时候,把萝卜挖空,在里面插根小蜡烛,装神弄鬼,四处整蛊。爱尔兰人来到美洲后,发现遍地都是南瓜。又好吃又好雕刻,一言不合就把习俗给改了,南瓜灯就正式上位。”
“自从南瓜灯问世之后,上至九十九,下到刚会走,都把南瓜当个宝。如此优秀的南瓜,一到万圣节前夕,销量就呈现出细胞分裂般速度增长。但是不要见到南瓜,就马上抱回家。因为不是所有南瓜都能做灯,南瓜种类繁多,但能做南瓜灯的就那么几种。最大的三个南瓜派分别是中国帮、印度帮、美洲帮。”
林瑾瑜很自觉地倒了一杯水给自己喝,说了这么多话,自己不口渴才怪。
“不是吧?做个南瓜灯都这么有讲究,所以……你前面说了一大堆废话,就是想让我们知道南瓜是来源于美洲?你直接从哥布林那里说起不就完了嘛,何必浪费自己的口水。”蒋懿薛无奈摇头。
“是哥伦布!”李落一纠正蒋懿薛的口误,蒋懿薛看着林瑾瑜手中的杯子没有水了,便拿起水壶倒了一杯白开水给她。
“额……或许是吧。”林瑾瑜点点头,“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应该从何说起,毕竟我是早上刚起床的时候,从中文维基百科上看见的,无聊的时候,就顺便背下来。”
“真不愧是学霸……说背就背。”蒋懿薛感觉自己技不如人。
“还好啦。”林瑾瑜笑了笑。
“要是我弟弟能有你这么聪明那就好了,唉……”蒋秦菲叹口气,之前还欣喜若狂夸赞自家老弟,现在就立马转粉了。
老城区。
窗外的小雨渐渐停了,屋内的灯却还黑着。她依旧靠着墙壁,内心数着这段时间来,阿楚拒绝加入组织的次数。每一次拒绝的时候,脸上都带着一种冷漠。
她独自一人坐着,教室里空无一人,自己把玩着“寂寞”内心。
陈韵寒拿起电话试图拨通阿楚的手机号码,在此之前她犹豫一会,不知道该说什么。那家伙被黄天拉去附近牙科诊所拔牙了,临走之前还恳求陈韵寒打个电话给他。到最后,她还是没有拨通号码,她放弃了这个念头。
最近这几天因为担心他会再次拒绝加入组织,总是在三更半夜里醒来,吹着冷风熬夜数着羊,绵羊数着数着都跑了。
路人穿过街道,走过河边。好景似乎只有这一片刻,摄影机都抓不住它。就连森林里的木叶如同花儿一样凋落,现在还有什么事情是不能遗憾的。
风吹走云朵,你留给我的只有迷离扑朔的答案。岁月风干了我这段时间对你的执着,我还是只能把它当成回忆来紧握着。回忆太多的散落,散落的让人好难过。
陈韵寒走在河岸边,她头一回在学校附近独自散步,没想到学校附近外还有一条小河。河流顺着学校南边往下流,看着河流蜿蜒的样子,似乎看不到最顶边。
惆怅无处的消磨,无聊伴随着生活。拒绝要是再一次过来,整个人变成了空荡荡的自我,内心莫名的焦灼。和那家伙待久了,感觉自己就像他一样。世界孤立我,任这个世界讥诮与怠慢。我只能保持我的沉默,明白什么才是好的坏的。华徐宁的话未必能让你感悟一生,毕竟他也不是什么人民教师。
都散了吧,散了太多无关紧要。散了后我要是醒了,那家伙会答应吗?
陈韵寒低头走路,带着耳机听着陈粒的《走马》,一个电话过来,打断了音乐的进度。她把耳机扯了下来,看着手机上的来电显示,这是阿楚打过来的电话
“喂?怎么了?”她接通了号码。
<bK/> “你抬起头来看,我在你的对岸。”阿楚说。
“到底什么事,直接在这里说不就好吗?为什么……还要抬起头来看你?”陈韵寒不愿面对那家伙。
“你抬起头来看嘛,有好事情。”阿楚的语气似乎变得欢乐许多,似乎他的牙齿已经好了。
“好……好吧。”陈韵寒点头答应
过了很久,她终于愿意抬起头来看,看着那家伙在对岸走着很慢。感觉自己在假寐与现实之间两难,似乎有些想打盹。
“快过来啊!这条河里有很多鱼嘞,抓了这些鱼的话,咱们今天晚上就可以吃全鱼宴了!”阿楚对着陈韵寒大喊。
“傻瓜……”你就在对岸等着我的勇敢,似乎有那么一瞬间。你说出同意的话,我们不仅是队友,我们还是好朋友。
“你牙齿好了吗?!笨蛋!”陈韵寒也对着阿楚大喊。
“啊?!你说什么?我的牙齿有没有好?早已经好了!我现在可以吃糖果了!别说榴莲糖了,太妃糖我都可以吃了!”
陈韵寒看着他这么的开心,自己也缓缓露出笑容。
“万圣节快乐!笨蛋!”
“你也是!我是说,你也是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