僥倖還有6個女孩沒有被裝船。工人們被這個場景嚇壞,一手提著照明燈,一手將女孩們拖起來往岸上拉,上了岸卻見到一眾黑色西裝的男人。沙羅絕望的閉眼跪了下去,黑暗再次降臨。宋清持只帶了苏萌赴了芷江的約,其餘人都守在外面。芷江與他徹底決裂,二人被圍困在本宅裡,芷江拂袖躲在暗處,一群人圍了上來。宋清持將苏萌護在身後,身上已落了一些細碎傷痕,周圍的人為難的說道,
“少爺,您就認了吧……我們很為難……”
“為難嗎?我看不出來你們為難啊!”宋清持啐了一口,抽起扎在一個人後背上的長刀橫在身前。忽然一聲槍響,子彈從人群後方射來,擦過苏萌的臉頰,在宋清持的額頭處炸開了一朵血花,濺染在了苏萌的臉上。苏萌看清了開槍的人,鏡片反射著光芒,陰冷詭譎。宋清持倒了下去,血越流越多,苏萌慌忙將人抱在懷裡。芷江也有些愣怔,她從沒想過用這種陰招。
時間線開始坍縮,宋清持昏昏沉沉間聽到苏萌喊自己,搖晃自己,可是眼前一片血紅,記憶逐漸抽離,明晃晃的燈光左右飄搖,暗影開始散去。有人把自己抱了起來……。突如其來的音樂吵醒了他,睜眼看看四周卻不是自己熟悉的樣子,東西很多,屋頂懸掛著老式吊扇,窗外的夕陽照了進來,溫暖的光穿過百葉窗的格擋被剪碎。額頭忽然傳來鈍痛,他抬手摸了到了额头上的绷带,怎么受了這麼重的傷麼?正要起身下地,眼前一花。財叔聽到樓上的動靜,抓著蒲扇奔了上來,拉開門一看發現宋清持坐在地上,茫然的看著四周。財叔把人扶起来问道,“你怎麼樣了?”
“我還好,只是……”宋清持輕輕碰了碰自己額頭的傷口,問道,“我怎麼受傷的?”
“你啊……”財叔想了一會兒,才說,“拍照時候沒看路,自己摔的。”
苏萌明確和他交代過,只要人醒了就好,過去的任何事都不要再提,哪怕是宋清持搖追問也就按照之前說好的騙他就好了。隨後又拿出了一本新的護照和其他的所有資料一併交託給了財叔。財叔翻開護照發現上面的照片已經更換,名字欄寫著“胡楊”,擔憂的問道,
“你把這個身份給他,送他走了,你怎麼辦?”
苏萌深深地看了宋清持一眼,輕輕碰了碰宋清持的臉頰。
“我留下來。”
“衹是……她聽說你回來了…便要想著先除掉你。那傢夥背叛了芷江,背叛了你父親。”
苏萌一邊說,一邊給宋清持添了杯茶。宋清持接過茶杯喝了一口,茶是溫的,很暖。
“你喜歡大海吧?”宋清持端著必茶杯問了一句。
苏萌被宋清持突如其來的問題打斷,忽然沒了思緒。他總是不明苏宋清持的問題究竟是什麼意思。宋清持放下茶杯,笑著說到,
“我突然想起來……我在橫濱養傷時住的那個房間,牆上好像貼滿了大海的照片,是你拍的吧?不僅僅有大海,還有海鷗,貨船……很漂亮。”
苏萌不再說話,宋清持也不再說話,而是湊近他捧著臉頰輕輕吻他柔軟的唇,溫熱的吻平復了兩人的心跳和情緒,苏萌閉上了眼。
“我帶你回你出生的地方,回廣州,我們回去看海好不好?”
宋清持說完後溫柔地看著他,耐心地等待回答。苏萌望著對方眸子裡的自己,心上忽然泛上一陣酸楚,將人緊擁入懷。“好。怎樣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