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墨寒生的拳头猝不及防地砸在李红梅脑门上。
李红梅只来得及露出一个惊愕的表情,就两眼一闭昏死过去。
“石山。”墨寒生头也不回地呼唤了一声,双眼仍在密切关注着李红梅的状态。
“找到了。”石山从角落里出来,爬进李红梅像血花一样散落的衣裙中一阵摸索,最后找出了一只碧绿小瓶。
“检查一下。”
石山拔掉瓶塞,轻嗅了一下,道:“没有问题。”
墨寒生小声道:“我已经动不了了。”
“知道了。”石山从瓶中取出一颗黑色的药丸,一路小跑,然后爬上墨寒生的肩膀,将药递到他的嘴边。
墨寒生看了李红梅一眼三息后伸手夹住解药送入口中,调息片刻后才开口道:“看来她真的晕过去了。”
“你方才说不能动是在试探她?”石山惊道,“居然连我都被你骗到了。”
“人心险恶,不得不防。”墨寒生道,“在友来客栈的时候,若不是运气好,或许就栽在装死的宁德手中了,但人生哪有可能次次都如此幸运。”
————
“我已经把解药给你了,你居然还打晕我!”李红梅醒来第一反应便是质问。
墨寒生一脸冷漠道:“我怎么知道你有没有骗我?”
李红梅摸着肿胀的额头,脑袋还有一丝昏昏沉沉的感觉,问道:“我昏迷了多久?”
“一个时辰。”
李红梅突然感觉一阵胸闷,只见墨寒生居高临下,一只脚还踩在自己左侧的雪峰之上。
她惊怒不已,难以置信道:“一个时辰!你一直保持这个姿势?”
墨寒生冷冷看着她,没有说话。
李红梅羞恼之极,一手去抓墨寒生的脚踝,一手掌心现出一道炽烈的红光。
禁气符的时限已过,二人已经可以催动真气。
墨寒生冷哼一声,足下加重力道,同时手掌一翻,掌心出现一颗黄色的蜡丸。
李红梅吃痛呼出声来,见到碎心蛊才意识到自己此刻仍处于受制于人的境地。
她沉默了一会儿,妩媚一笑道:“你既然不是吕乘风,我们其实没有必要这样剑拔弩张。”说罢,就要去推开踏着自己的那只脚。
“虽然我不是吕乘风,却不代表我不会杀你。”墨寒生足下再次发力,脚掌下陷寸许,脚心传来一股温热弹嫩、柔软细腻的触感。
李红梅怒问道:“杀了我,对你有什么好处?”
墨寒生反问道:“不杀你,对我又有什么好处?”
“我与你无冤无仇,先前之事不过是一场误会。”
“无冤无仇,不见得吧。”墨寒生冷笑一声,面露讥讽之色,“你帮吕乘风抓我的事这么快就忘了?现在,我的后腰上恐怕还留着你刺下的针孔。”
“男人都是这么爱记仇的吗?”李红梅小声低估了一句,随后眼泛泪光,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我也是身不由己,你一个大男人,何必与我这么一名弱女子斤斤计较?”
墨寒生静静看着她作戏,全然无动于衷。
“哼。”李红梅见他对自己毫无半点怜惜之意,也不再继续扮可怜,道,“我对你有利用价值,可以帮你。”
等得就是你这句话。
墨寒生心中一动,脸上却是不动声色,道:“你能帮我什么?”
李红梅想了想,道:“你在落日宗人生地不熟,有我帮衬着,做事会方便许多。”
“你以为我会继续留在落日宗?”墨寒生冷笑一声,道,“虽然吕乘风的死不是我亲手所为,但也与我有关,我怎么可能留下等死?杀了你灭口,再用那枚令牌离开落日宗才是上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