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阳惊恐万状,咬牙切齿的说道:“你!你不是真心归顺朝廷!”
钱宁哈哈大笑:“朝廷?谁的朝廷?老子不认!碰出来个朱厚熜就当自己是正朔啦?我呸!陛下早就有旨,吴王才是下一任皇帝!你们这些狼心狗肺的东西,不知怎么谋害了陛下,还妄想谋害吴王?老子不答应!弟兄们!陛下对待你们如何?”
警卫营上下一起高呼:“恩重如山!”
钱宁冷笑着说道:“听见了吧?这就是老子的答案。实话告诉你,老实点为吴王效力,不然老子拿你祭旗!”
面对钱宁凶狠的眼神,徐阳张着双手,怒不可遏,但想了又想,还是泄了气:“唉,指挥使大人,何苦呢?名分早立,为天下人计,还是”
“呸!少他妈满口胡柴!一张嘴就是为天下人计,呵呵,你收老子钱的时候,怎么不为天下人计?给句痛快话,从不从?”钱宁在军中呆的久了,也是沾染一身行伍气。
徐阳张嘴啊了一声,接着又啊了一声,最后颓然低头:“好吧!秀才遇到兵,下官听指挥使的吩咐。”
钱宁冷哼一声,大声下令:“转向西北,咱们去阳曲!”
阳曲?徐阳惊愕的看着钱宁:“指挥使大人,你是,你是要扫灭晋王朱知烊?”
“切!你这消息也不怎么样!朱知烊已经死了好几个月了,朱表檈霸占了晋王府,老子去主持公道!”
徐阳抓破了头皮也想不明白,钱宁效忠吴王和晋王府生乱是怎么联系到一块的。钱宁不去管他,带着新军第一军第二师,直奔阳曲而去。
晋王朱知烊鼎鼎大名,是当朝有名的大孝子。据传七岁而孤,能尽哀,居母丧呕血,芝生寝宫。不过这位身体着实差了点,一直没儿子,耕耘的太努力,还把身子骨折腾废了。一命呜呼之后,没想到晋王爵位的传承出了大麻烦。
朱表檈觊觎晋王府,就上表朝廷说晋王属于暴薨,王府承奉徐道素来与其不和,有重大作案嫌疑,应当对他展开调查;其二,晋王无嗣,由谁袭封晋王应该由朝廷决定,现在府内却假传晋王继妃王氏的旨意,让新化端和王长子朱新入府管事,这是“专擅欺罔”,如此行为恐生变乱,请朝廷派员彻查。
可是朝廷还乱成一锅粥,哪有闲心管晋王的事?这朱表檈干脆就派人进驻了晋王府,明着欺负朱知烊的未亡人。可这和钱宁有什么关系?徐阳是百思不得其解。
钱宁也不管徐阳的困惑,只是和他闲扯京中的事情:“老徐啊,你的老上司曹元可真他妈不是个东西!”
徐阳尴尬的啊啊两声,也不敢不说话,更不敢瞎附和钱宁。钱宁鄙夷的看着徐阳:“怪不得说每每负心读书人呢,你们啊,就是他娘缺少点人味!曹元是陛下一手提拔上来的,属他倒戈的最快!看你的样子,和他妈曹元都是一个货色!扫兴!”
榆次到阳曲虽说不远,可还是有个七八十里地。等到晋王府再望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晌午。
钱宁得到禀报之后,狞笑一声:“来啊,围了晋王府,许进不许出,老子倒要会会这个朱表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