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子,刀子,醒醒,刀子,”
方灿听到有人呼喊,又感到手掌的虎口一阵剧痛,后心传來一股股的暖流,他渐渐从昏迷中苏醒过來,
“鹰眼,他们掠走了施影,两辆重卡,一辆货车,车牌是假的,市区方向,快追.”
“施影,施影沒事,她摔晕过去了,是甜儿不见了,”
“什么,不可能,”方灿努力地一扭头,果然,他看到了背后的施影,正躺在地上,
“不会,他们认错人了,快去救甜儿,”方灿气息虚弱地说道,
“我追了,沒追上,耿明说你们晕过去了,我担心你们,就先回來了,”
“甜儿,甜儿,他们一定认错人了,快救甜儿,”方灿口中喃喃自语着,
“刀子,别急,他们既然是把人掳走,那就一时不会有生命危险,我们先回去,再想办法,”云动劝解道,
回到别墅的时候,方灿已经恢复了神智,施影也被云动用推拿手法救醒了,云动检查了一下,她除了大脑受到了碰撞晕过去意外,就只身上擦破划伤了些口子,沒有大碍,
云动走到方灿身边轻声问道:“好些了沒有,”
方灿点了点头,然后他突然抬头瞪着眼睛说道:“不对,我回忆了一下,刚我晕过去之前,我听到他们说,‘是哪个’,‘这个,’‘嗯,就是她’,‘带走’的话,我记得很清楚,不会错,那么说他们沒有认错人,可是,可是甜儿从沒來过北洲,她会得罪了谁,谁会绑架她啊,会是谁,”他嘶吼着,眼中已经开始充血,眼球上布满细细地血丝,
云动也点了点头,眉头紧皱,他也沒想明白这个道理,要说被绑架,他们三个人当中最有可能的就是施影,可单单被带走的偏偏就是甜儿,这令人怎么也想不通,
他把消息已经通告了尚皈清、楚怀义和郑燕平,现在三家已经将人手铺开了去,正满城搜寻着三辆车子的下落,他还报了案,请c国警方清查沿途的摄像头,寻找绑架者的踪迹,可是警方很快答复,他们已经发现了被遗弃的两辆重型卡车和一辆大货车,三辆车子都是偷窃而來的,车上空无一人,警方已经在附近展开搜索,
方灿脸部的肌肉不时开始抽搐,眼睛越來越红,盯着一个地方不动,脑中冥思苦想,嘴里只有喃喃的一句:“会是谁,会是谁,”
云动站在他的身边,一手搭在他的肩膀之上,暗运气功调理着他体内的气息,他担心他会开始狂躁,他知道小刀子一旦疯狂起來,任何人都难以抵挡他的暴戾,
他也在思考,这会是谁做的,为什么是芮甜儿而不是施影,这个童叟无欺、柔弱和顺的甜美女孩,她是他们这一群人当中最沒有危险和攻击力的一个人,
空气沉闷的令人窒息,方灿感到自己的胸口仿佛要爆炸开來一样难受,他豁然站起,开始在屋里走动起來,眼睛赤红,像要喷出火來,他一把扯开衬衣的领结,呼呼地喘着粗气,向一支被困笼中的猛兽,找不到脱困的方法,
这时离事发已经过去了一个多小时,可是传回來的消息都只有一个,那就是沒有消息,
方灿感到自己再也无法在房间里呆下去了,他抓起桌上的手枪和车钥匙,闷着头就要往外走,
云动喝喊了一声:“你要去哪里,”
“我去翻遍温华城,”方灿声音嘶哑着,
“冷静一点,那样做于事无补,一点作用也沒有,现在唯一的就是坐在这里等消息,”云动一把拉住了他,
“我沒有办法这样呆着,我好怕,我怕我会失去她,这些年,她为我付出的太多太多,现在好容易能在一起了,却出了这样的事情,我不能沒有她,我真的好怕,”两行晶亮的泪水夺眶而出,像两条汩汩的小溪,奔流纵横,牙齿咬住嘴唇,口中却沒有发出一点哭声,
“嘀铃铃,嘀铃铃,”客厅的茶几上座机的铃声突然撕裂了房间里的宁静,声音刺耳,大家一起扭过头來,盯着那部电话,云动眼睛一示意,耿明赶紧抓起了电话,
“喂,是尚家别墅吗,”电话里一个操着华文口音的男人在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