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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不安分的猫

王檀儿轻呵,将买胭脂时发生的事情做了讲述。

“爹爹,当时那人绝无其他的意思,只是那首词凑巧应了女儿的心绪,而且……”

“而且什么?”王安石追问。

“而且女儿扪心自问,是写不出那种词作的。甚至可以说,自女儿读书识字以来,从未有过那么深的触动。”

知女莫若父!

王安石直接被吊起了胃口,到底什么词作,能让自幼饱读诗书的女儿如此推崇?

“爹爹,你看。”

因为词作应心,回来后王檀儿便写了下来。

字迹娟秀,很具功底。

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

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

胭脂泪,相留醉,几时重。

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

好!

看完,王安石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赞叹出声。

“想不到这小小的边城,竟然是藏龙卧虎之地。”

“檀儿,今日为父也遇到了一位才子,可惜只得诗半首,你要不要尝试做个续写?”

“爹爹说来听听。”

王檀儿是才女,瞬间有了兴致。

然而当她听完半首卖炭翁以后,却陷入了长久的沉默,蹙起的秀眉中,更是多了抹化不开的愁。

最终,苦笑着摇了摇头。

“爹爹,女儿才疏学浅,即便逞强填补,也只能是狗尾续貂。”

“看来要得全诗,只能等再见陈墨之时了。”王安石略有遗憾,“但愿两日后,他能来参加县试吧。”

陈墨?

王檀儿端酒托腮,记住这个名字的同时,也冒出了荒唐的念头。

诗与词,会不会是一人所作?

父女两人无声对饮,陈墨跟秦香莲,已经喝至了微醺。

“官人,奴家真的不能再喝了,否则稍后暖被温床都做不来了。”

秦香莲不胜酒力,脸蛋儿像是红彤彤的苹果,在摇曳的灯火下,散发着诱人的光泽。

陈墨看的血冲头顶,忽然想起件事来。

当时胭脂没买到,他给秦香莲选了另外一份礼物,回来后着急洗澡吃饭,就把这事儿给撂下了。

“香莲,为夫送你的,看看喜不喜欢?”

“什么?”

秦香莲接过来一看,整张脸烧的发烫。

“官人,你怎么能去买这种东西,就不怕别人说闲话吗?”

“给自己的老婆买衣服,谁敢嚼舌头?”

陈墨的话,让秦香莲心里泛着甜蜜。

害羞的去触摸真丝胸衣,吓得缩手惊呼。

“官人卖炭得了十两银子,却剩回了九两,酒肉加些杂物最多不过二三百文,也就是说胸衣至少花了七百文?”

“如此贵重,奴家怎么受得起?”

“现在说这个,不觉得煞风景吗?”

陈墨起身,示意秦香莲换上。

“赶紧去试试,看看合不合身?”

“官人,就……就不想看看吗?”

秦香莲眸光带水,声音低而发紧。

“我,我能看吗?”

陈墨双眼直愣,呼吸急促了许多。

秦香莲向前挪动两步,鼓足勇气把头埋到了陈墨的胸前。

一颗心提到嗓子眼儿上,颤抖着吐露出了情愫。

“官人难道忘记了,是你说今晚要把酒话新生的。”

“此刻又送奴家真丝胸衣,难道不是为了方便同房求子吗?”

“我……”

陈墨听懵了,也躁动了。

尤其是感受着怀中娇躯的火热,再也顾不得其他,抱起秦香莲进了里屋。

帘子落下,熄灭了油灯。

黑暗中,陈墨觉得搂住了一只不安分的猫。

时而吐舌求宠,温柔顺从;时而撩腿缠腰,狂野叛逆。

就连发出的声音,也是一会儿如泣如诉,一会儿婉转莺啼。

到了最后,猫儿更是不堪挑逗,一口咬住了陈墨的肩膀。

陈墨吃痛,翻身低吼。

抓起棍子对准猫后股,狠狠落了下去。

许是力气过大,绽现出了一抹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