煞老二一把将他推开道:“你个怂蛋!他们那些杂碎来了又能如何?还能吃了你不成?”
天寿星急道:“你忘了咱们来这里到底干嘛的了?像你这样招招摇摇,回去老大不得扒了你的皮才是!”
煞老二恨道:“你怕他,我才不怕他!他不就是想挟持上骏府家的公子嘛。这还不简单?看我摆平这挡事的小子,这就为他掳了来,不就得了?”
天寿贼骂道:“你脑袋是不是进了浆糊!你以为这是你家呀,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你现在惹出这些动静,还指望着带谁走?你又认得谁是谁?真不知道老大派你过来干嘛的!”
经他这样一说,天煞贼更为生气,回骂道:“你小子是不是活腻歪啦?竟敢犯到我的头上了?我这一件事儿还没办成,就是你在这混搞一通的。老大才不会派我呢,我是偷听到你们嘀嘀咕咕的说得一堆。还避着我私下里商议,这才过来的!”
天寿星怒道:“你难道不知道老大干嘛躲着你同我说么?就是怕今晚的事情出现,你现在在这里....”
说到此处,见底下一众学子学从,外加一片紫衫捕快分布各个要处。莫寒早不见了身子,暗知既然二哥插了手,剩下的事儿就不是自己的了。自己还是尽早走开为妙,又是速速离了去。那两个星贼在那吵翻了天,殊不知下头人山人海的。
天寿星垂着脑袋,但见天煞星却在吼道:“你们这帮小儿,赶快将上骏府家的寒小子交出来!不然我煞老二可要踏平这紫甚么书斋了!”
又见莫均在下面站着,便朝他道:“均儿子,没想到你也过来了,还真是冤家路窄呀!今晚非要先了结了你才是!”
说着已纵身下去。莫均正站立不动,勾着嘴角,静静看他提刀袭来。天煞贼挥刀速劈,却见几位紫衫捕快提刀来挡。又有一位红衫捕快,提着一把连着锁链的天暴流星锤,在半空中抡上一圈儿,一锤砸往煞老二。煞老二横刀挡住,却被震得退步微丈。
落地持着阔刀,紫衫捕快将他团团围住,学子学从们纷纷后退。上头天寿贼双臂交叉,在那里看戏。
天煞贼瞧到,朝上面大吼着道:“喂!你个遭瘟的!就在那里站着发呆?”
天寿贼冷笑道:“你不是无所不能的么?我且看你怎么带走上骏府的四公子,我等着呢。”
天煞贼恨道:“你待着罢,看我解决了这些杂碎,一会儿怎么收拾你!”
旁边的捕快们纷纷拔刀上前,天煞贼一刀挥就,几位捕快闪躲不及,被刀气砸中。余下捕快愤然攻上,外加红衫捕快在旁助攻,另有本斋所带兵卫前来抓捕。
一群人战了数个回合,后来人数越发多了。连巡城军都被惊动了,只见连绵不尽的铁枪迅速赶来。
站在树梢之上的天寿贼见状不好,忙朝天煞贼道:“煞老二,巡城军来啦!你还要在这里纠缠么?”
煞老二一脚踹倒了两名兵卫,见这无休无止的,一时间自己也不能得偿所愿,巡城军到来必是一大麻烦。故而大刀四挥,将众人喝退,就地飞身至上,与天寿贼一同奔逃。
七雀门紫衫红衫捕快哪里肯放过,得莫均首肯后,在后头猛追不舍。天寿贼轻功甚好,但煞老二却体力耗损,又兼轻功不高。竟被他们统统赶上,又与其大战数个回合,后头的巡城军不穷追不止。天寿贼赶在前头,见煞老二被围困在陌家屋院,本想着再嘲讽他一回,但见后面巡城军循循涌来。一时有些着忙,遂赶回去助他。
只见流星锤打在力竭尤尽的煞老二左肩上,疼得他大喊一声。退至墙角,不敢前进一步,暗恨那老三寿子必是舍己而去。这般不仗义,真令人寒心。紫衫捕快见天煞贼势弱,举着长刀杀来。
忽地几声痛鸣,四五名紫衫倒下,其红衫捕快细细看到他们的胸口中的俱是那红镖儿。忙朝紫衫喊道:“天寿贼来了!大家小心!”
只见一道黑影袭来,又有几名紫衫倒下。红衫捕快稍加敏捷,速速用流星锤挡下数支红镖。而那天寿贼已落身至天煞贼身边,使力见他携起,两人飞逃出院。
红衫捕快正要去追,突见一人落至院中。仔细看去,忙各个围过来躬身行礼:“拜见冷掌使。”
那人道:“休追,随我回去。”
捕快们却道:“可莫掌使.....”
语声刚起,却见那人冷峻面庞,此时又多了几分暗沉。众人忙止住道:“谨遵掌使吩咐。”
一众人就地折返,巡城军仍旧追赶满京城四处封锁。外贼闯入紫麟书斋决然不是小事儿,书斋之内的学子尽是王公大臣,侯府官员家的公子小姐。倘若有半点闪失,便是比天还要大的事,紫麟书斋也休想再开着了。
必得先停下一段时日,待得将贼人抓捕到案,方可续来。
那晚莫寒回到房内,突见小淑正大喊着:“公子不见啦!公子被抓走啦!”
又见庄学究来到房内,果没见莫寒半点身影,二人冲出房外,下药香楼对外面的兵卫说事。
莫寒乘机窜入房内,赶紧换好衣衫。临时生出一计,拿着药罐去药炉房里头熬药。
待得小淑回至房内,正巧与莫寒撞个满怀。吓得她连退三步,险些自栏杆掉落。莫寒忙将她拉住,朝她说道:“你干什么这样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