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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 鬼帝也失败了,没有上界

玄冥山。一个巨大的白色冰球,诡异的悬浮在山顶。

如此恐怖的手段,让玄冥幻洞一干弟子对玄冥幻洞的老祖充满敬畏之情。

玄冥山下,众弟子都好奇玄冥山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因为原本的玄冥山,仙山楼阁,瑶草奇花,美轮美奂,仙气缭绕,绝对是每洞弟子最为神圣的存在,更是每一位弟子心中都向往的圣地。但是此刻那让人神往的圣地却狂沙满天,枯枝落叶漫天飞舞,一片狼藉,哪还有半分仙气,璇霄丹阙的感觉。

如果不是各洞洞主得到冰主的传令,在外面戒严。不知名的还以为哪个好胆敢到圣山挑战玄冥幻洞的威严。

此刻三十六洞顶尖大能化作光影,守护在冰球各个角落。玄冥幻洞的护山大阵不知何时又开启了。上一次开启护山大阵是因为通天神道的出现。这一次又因为冰球里面不知名的东西。

如此频繁的开启护山大阵,是玄冥幻洞千万年来从来没有的事情。这也让一些修为平平者有了一股无名的忧心。

玄冥幻洞的弟子上千万,尽管玄冥幻洞的高层在掩藏一些什么,这里发生的事情,估摸也要不了多久便会传到其他几个门派。

三十六洞顶尖大能静静的立在虚空,将冰球里面的东西守护的严严实实。表情漠然的看着下面人头颤动的丹修者。一些眼神躲躲闪闪的人在玄冥幻洞弟子穿来穿去,努力的在打听什么。

冰球内,三岛六主八君以及玄冥老祖绕着旋涡,静静的盘腿而坐。旋涡依旧绕着中心七彩霞光不停的旋转。

七彩霞光内,一抹混乱无比的意识在不同的时空里面穿越,融汇。也不知道那些时空发生的事情是真的,还是混乱意识里某一个记忆片段,抑或是想象。意识里的时光光影刚刚形成一段连续的故事,又被撕碎,刚刚形成一个空间场景又被撕碎。每一次片段的形成,七彩霞光好像稳固了一点点;每一次片段的破裂,七彩霞光好像随时都要消散。

此刻玄冥老祖已经完成了冥想;其浑身上下展露的气息,明显比之前强盛了不少。老祖随旋涡的中心看去,那一抹脆弱无比的七彩霞光,显然也引起了老祖的注意。老祖心神全部集中于霞光里面,只见里面各种混乱的场景,是老祖闻也未闻,见也未见;让老祖一阵惊叹。那霞光每一次颤动,也紧紧的抓着老祖的眉心;显然老祖冥冥之中,已经感觉到,里面的场景的凝实与那霞光有一种玄之又玄的联系;而那白衣小子的气息也与那霞光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老祖不愧是老祖,这些念头可是三岛六主等一干大能决计无法思得,他们也没有老祖那通天手段,窥得霞光里的光影。

此刻老祖凝神望去;霞光里面,光影忽然间展现了某一个凡人世界的场景。整片霞光因为这个场景的出现,慢慢变得稳固。

霞光里到底有什么呢?我们随老祖的心神细细看去:

夕阳如血,晚霞灿烂。

某凡人世界军营中大帐,焚香蜡纸,营中甲士约四十九人,执皂旗环候一法坛几丈开外,法坛正中,一古木案台,台上一红公鸡缚脚匍匐正中,双目无神,生命渐逝。一盏琉璃灯,灯体呈扁圆之状,上七抹灯芯挂着如萤火般微光,在案台上静静燃烧着。坛上悬挂一八卦镜,镜照南方。

坛后,一白衣老者静卧榻中,双眼微眯,面色枯槁;一书童侧立在旁。书童不远处,俩贴身铠甲静立左右。

一念灵官低吟道:"灵官咒,灵官法,马灵官下来有邪法,请马灵官下位来禳煞,禳你阴煞还阳煞,禳你邪煞还神煞,口舌是非一起压,禳你天上星,地下坑,禳你太阳星,狗咬星,日光星,月光星,夜马星,扫帚星,乌龟豪煞星,小儿星,有煞退煞,有病退病,百病齐退,万病齐抓,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念灵官顿了顿,紧接着朗道:真武大将军,玄天自上尊,脚踏龟蛇将,宝剑现七星,皂旗遍日月,代领百万兵,仙佛见之皆拱手,邪魔见之化灰尘,有人念动玄天咒,八大金刚随后跟,天上念起天也动,地下念起地也崩,倘有邪魔不服者,宝剑一举永无踪,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念罢,念灵官用令牌在坛前拍三下,念令牌祛邪咒:"令牌一响天摇地动,踏一脚鬼怕神惊(脚用力在地下踏一下),上方打开灵霄殿,下方打开地狱门,石门打开火烟起,才显方伦大将军,方伦领兵来到此,邪魔鬼怪尽除根,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随后,躬身朝病榻行去,边念咒边用令牌在白衣老者身前身后拍数下。

............

晚霞散去,乌云卷来,一弯皎月在云缝中起舞,月光如流水,若轻纱,将那乌云镶嵌的如一块块明晃晃的古金,黝黑色边缘,月光闪耀。

案台那盏琉璃灯,好似有什物牵引一般,忽明忽暗,在晃晃月光下,如一美人,独自演绎着虚无缥缈,又似有韵味的舞姿。或轻盈如丝,慢态若连;又或袂拂云雨,坠似惊鸿。翩然如静弯水月,繁姿若流曲向终;凌乱如断魂流水,缠绵却似浩波千里。

周围黑压压的田野,在月光的侵袭下,轮廓越来越清晰。那扁圆的琉璃灯仿佛有燃不完的灯油一般,刚才萤火一般的的灯影此刻安稳的矗立于灯座,将周围照的格外明亮。

“呼....”半晌过后,念灵官轻吸一口气。看了看案台明亮琉璃灯,及案台四周环绕的七盏明灯,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随后恭敬的望向帐榻中的老者。

“咳咳咳咳”四周安静,只白衣老者偶尔咳嗽几声。

“丞相,丞相”忽然一雷霆之声猛的在帐外炸起,“司马懿,司马懿.......”

“魏延匹夫休要惊扰恩师”念灵官闻此声,夺步而出,低声喝道!

“魏兵至矣,我要见丞相”那面廓凶煞之辈浑然不理会这白衣灵官,虎背熊腰将那念灵官挤到一旁。一身铁甲嗑噔嗑噔作响。

“众卫士,拿下这厮!”念灵官焦急的喝道!

“匹夫!丞相命魂正披发仗剑,踏罡步斗,压镇将星,与天搏命!万事暂且搁置,莫误了丞相大事!”

“不好!”也许是铁甲声的惊扰,或是虎形大汉嫉步带来的恶风,案台上刚才还明亮万分的琉璃盏,忽然间明暗不定。姜维见此,心仿佛扯到嗓子眼上,其顿足原处,不再理会彪形大汉;目光跟心神全部集中在那七星琉璃盏的灯影上。

彪形大汉仿佛意识到什么,将要行进的脚步硬生生止住在了半空中。

“噗!”一阵闪烁之后,琉璃盏的火苗最终熄灭。

“欸!时也,命也”灯灭半晌之后,一声浓郁的叹息之声从帐中飘然出来。

“姜维,你且进来吧”灵官听闻此声,眼角边立刻泪涌而出。

“恩师啊!”随即再也抑制不住,朝病榻中白衣老者匆匆徐步而去。

“生死有命,吾命可知。吾死后。闲杂人等,休教放入。凡一应需用之物,只令二小童搬运.......”老者朝灵官招了招手,让其附耳唇边,如此这般交代道。并让身旁小童拿来一厚厚书匣,又轻声细语,断断续续说了一番。

稍后,那个被唤作姜维的凡人用衣袖拂了拂眼角的泪水,朝恩师点了点头,轻轻的退下;待路过大汉处,其恶狠狠的瞪了魏延一眼:“司马老贼深谙天象一道,老贼见将星失位,是以引军徉探,你等只需接战即可,其必当退去,汝如此慌乱,要了恩师一纪之命,终误了大事!”遂不再与他言甚,消失在夜色之中。

约摸半盏茶的功夫,俩铠甲之士急急朝病帐走来,待近了法坛处,脚步却愈发轻盈,如此笨拙兵甲,却难听得半点嘈杂之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