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日月之光,无昊海之声,无山川湖泊,无色无相!
光影的存在,于亚空间而言,是那样的珍贵。
似乎越是美好的东西,越容易被侵占,或者侵蚀,亦或者被毁灭。
亚空间对光影的侵蚀恐怖至极。
光影最终消散了,蕴藏于墨黑色空间,无处不在。墨黑色空间多了一丝杂质,也许于浩瀚无边的亚空间而言,这丝光影杂质微不足道,这微不足道的光影,似乎化作了一丝丝细丝游离蕴藏在亚空间每一处。
杂质似乎更容易凝聚,尤其在清一色的镜面空间之前。
那似乎变成了一抹执念:光影必将重新归来。如同弱小的生命经过时间的积累,总有一天会重回王座,朝庞然大物再次发出怒吼!
尽管一切都徒劳无功。弱小会被庞然大物再次肢解,再次化为光影的细丝。
时间本不存在,但是运动诞生那一刻起,似乎永不会停歇。有运动,就会有发展。总有某一个状态对应的时刻和另一个状态对应的时刻,事物的态与势是不一样的。无目标的运动,是否就是万物的一抹执念?执念再次汇合的时候?是否就是再起波澜的时刻?从宏观世界?从微观世界?从量子世界?执念永不停歇?
这抹反反复复凝聚的光影便在一次摧毁重组,摧毁重组中化为熵!
熵增会积累到极致。于一个更加微小的尺度,急剧的爆发!寰宇诞生的尺度无论大小!
大与小在永恒与无尽面前没有任何意义!它诞生了,就是诞生了!
七维生命,是一个可悲的生命体。因为,它只有一抹执念。没有任何的意义。这抹执念是在千万次运动之中积累的怨念。怨念积累的极致,就是疯狂的爆发!
这抹怨念,决定了寰宇的初始性质。于运动,积累的念,具有不同的性质。它与简并态空间的碰撞,会诞生演化形形色色的五维生命,六维生命。于此念为基础之一,在寰宇尺度内演绎文明!
黑袍,拥有熵的手段。而且是一只有灵智的熵。
七维生命和八维生命在战力上,是等同的。只是一个代表秩序与希望,一个代表慈悲与狂暴。
很好笑。寰宇之上,慈悲竟然与狂暴联系在一起。
慈悲是绝望。秩序才是真正的残暴!
一切伟大的文明,都会有一个超然的秩序,于秩序里所有的文明,都必须朝更加超然的方向前行!个体文明在超然的方向面前,就意味着不稳定性。个体文明的不稳定,为超然方向的推进奠定了稳定的基础。超然文明是铁与血的意志!钢铁是靠血肉铸成。秩序面前,牺牲是常态!那个方向,即是希望!
然而,寰宇的可悲在于!如果个体文明没有牺牲的准备,那就意味的大厦在面对一次,仅仅一次绝望的搏杀之时,随时可能崩塌,那整个文明将会面对狂风暴雨的打击。
秩序想要永恒,牺牲必是常态;慈悲想要永恒,牺牲即是毁灭。文明总是在慈悲与秩序之间游离徘徊,踉跄着前进!
元宇宙内,外来圣灵人心惶惶,他们想打通黑洞深处的通道进入亚空间,逃离这个世界。但是又不想陨落在亚空间无边无际的黑暗里。
他们不想被撕碎,再凝聚,再次被撕碎,再次被凝聚,不想承受那种无边无际的痛苦。
圣灵,是一抹抹光影。只是权力之眼分解的产物。它们承受不了突变为七维生命的苦难。更不想在无尽的苦难中化为只有一缕执念的熵。他们想找回权力之眼,找到进化为神经生命,模的办法,进化为八维生命。
在夏普利超星系团深处,在巨引力源深处,在天龙座超星系深处,在特思恩格斯超大类星体群深处,在纽曼超大类星体群,在拉尼亚凯亚超星系团,在五座长城内:五仙北冕座长城,史隆长城,boss长城,北方长城,南方长城;在巨狐,HUGE-LQG,伽马射线环暴等等,所有这方宇宙最大的结构内,一颗颗圣灵瑟瑟发抖。
他们藏在巨型黑洞,或者巨引源深处,因为那里,更加接近亚空间,那是他们唯一能暂缓死亡的办法。如果,黑袍真要追杀他们,他们只能旋择再次流浪。尽管生机渺茫!
如果这方宇宙没有意志!它们可以藏身于此处苟延残喘找寻进化权力之眼,神经模的办法!但是黑袍是七维生命,他绝对不允许在它的尺度内诞生一个新的七维生命!对它进行冲击!
黑袍可以慈悲,但是那只是对权力之眼内部的文明慈悲。外部的圣灵,如果他们心里没有突破六维生命,神经模的想法,黑袍自然可以容忍,可以将外部生灵当做瞳内的一个高等文明看待。但是有没有这些想法,黑袍不知道,这也就是黑袍为什么要复活这颗寰宇之内权力之眼的原因。
只有权力之眼复活了,他可以收集所有文明,生灵的念。
黑袍只想守护瞳内文明,他不需要这片瞳内文明有任何晋级为神经生命,模的希望。
对于外来圣灵,要么击杀,丢回亚空间!要不驱逐,然后带领这颗权力之眼世界隐藏!要不断绝圣灵所有晋级的希望,接受权力之眼的监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