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年前,一声婴啼响彻整个镇北王府,那一日,长虹贯日,一道金光暴掠而出,白色光柱拔地而起,直耸云霄。
一阵急促的脚步响起,那镇北王府之外,苏立天早已顾不得那么多了,翻身下马,一脚踏出,如同凌波微步一般跃起,朝着那院中飞去。
“哇哇!”
婴儿的啼哭声响起,这时候悬在苏立天心中的那颗大石头才算是放下,苏立天挺立在院前,负手而立。
“生了生了,王爷!王后娘娘给您生了一个儿子...不对应该是世子殿下!”
苏立天回过神,猛的抬起头来,看向房间之中,喃喃自语道:“儿子?”
“我苏立天有儿子了!”苏立天的声音之中略带颤抖。
接生婆将那白白胖胖的婴儿送到苏立天的手中,苏立天裹着棉被抱着那婴儿。
“王爷,快点给世子殿下取一个名字吧!”
“苏同!”苏立天斩钉截铁地说道,好像胸有成竹。
“我只愿这世界再无战乱,愿你一切安好,普普通通,简简单单就好。”
几个月后,北方蛮族大军南侵,北凉镇北王苏立天奉命带兵前往,两军对峙,生灵涂炭,民不聊生。
苏立天身披这一身银白色的铠甲,朝着军营走去,几位老将跪拜在地上,身后跟着一群将士,长剑插在地上,缓缓地低下了头。
“请王爷节哀!”那些将士异口同声地说道。
苏立天别过身去,望着远方,远方硝烟弥漫,战火四起,刀剑碰撞的声音不断响起。
苏立天此时此刻强忍着泪水,自己的妻子和孩子都死在了敌人的手中,愤怒与伤痛在他心中交织着。
“报!”
“有人声称带着世子殿下回来了!”
苏立天身体猛的一震,眼睛张得溜圆,连忙说道:“速速带他前来。”
那军营之外,一位身穿黑色斗篷的面具男子朝着苏立天缓步走去,面具男子一只手拿着一柄漆黑如墨的长剑,另一手将那才几个月大婴儿抱着。
“你是?”
苏立天打量着那神秘的面具男子,让他惊讶的是,他无论这样探测,也无法看破此人的实力。
男子将那婴儿递给苏立天,苏立天连忙将那婴儿抱住,苏同正在自己怀中静静地躺在。
“这位高人...”苏立天抬起头来,那男子却是早已走出了军营之中。
“多谢您救下犬子!”
男子止住步伐,头也不回一下,淡淡地说道:“不必谢我,我不过是在赌一个东西。”
“此子,必成大器...”
“必成大器?”苏立天喃喃自语道。
随即,那男子化作一道白色流光暴掠而出。
苏同六岁之时。
来到花园的门口,顺着园中小路,走到一个池塘前。池塘很小,平时活泼的金鱼,现在却静静地呆在那儿。可能是月亮那美丽的歌声将它们带入梦乡了吧。池塘中间是一座鬼斧神工的山石,在月光的洗涤下,更加情趣盎然,如画一般。月儿映在墨绿色的池底,被水一洗,显得更加夺目美丽。一阵风拂过,在平静的池水上划出一道浅淡的波痕,池水微微漾起,轻吻着山石。
苏同蹲在地上,看着“蚂蚁搬家”,傻傻地笑着:“嘻嘻,小蚂蚁爬呀爬呀!小蚂蚁搬家哦!”
苏立天从那花园之外走来,苏同抬起头来,呵呵一笑,然后一下子扑上去,苏立天将苏同高高举起:“哎呀!同儿!”
“父王!”
“叫什么父王?叫爹!”
“爹!”
“咻咻!”
一道道身影飞出,那身影如同魅影一般,难以捕捉到他们的身形,苏立天将苏同放在地上,缓缓地说道:“诸位既然来了,就不必躲躲藏藏的了。”
那数十位黑袍男子低着头,那黑色道袍之上绣着一道道古老纹路,为首的那一位男子缓步走出,对着苏立天微微点了点头。
“王爷,我等夜观天象,来此寻一人!”那男子一声腹语传出,显得十分诡异。
“寻谁?”苏立天眉头微皱,打量着那人。
那男子别过头去,看向苏立天怀中的苏同,男子面孔看上去十分狰狞恐怖,把苏同吓了一大跳,苏同把头栽入怀中。
“我们找的人,便是王爷怀中的世子殿下!”
那男子话音未落,四周北凉将士一只手紧紧握着剑柄,整装待发,时刻准备拔剑出手。
“你们要干什么?”
那男子嘴角微微一动,笑道:“我们只是来提醒一下镇北王,世子殿下的丹田已经被损毁,此生定是与修武者无缘。”
“我儿之事,与你们又有什么关系?”苏立天态度很是强硬,怒喝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