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驰泉再次找到了盛浅。
两人还是坐在那天所坐的桌子,隔着帘子,将外面的喧嚣阻挡在外。
“这是我们经过商量,定了这样的试驾价格,”谢驰泉将三百块钱放到盛浅面前。
三百块钱,已经是高价了。
毕竟这个年代,一个月的工资就四十块钱左右。
“那我就笑纳了,”盛浅可不会跟钱过不去。
看到盛浅收了钱,谢驰泉微微一笑,“盛浅,虽然你一直在强调不需要别的感谢,但我还是想要请你吃一顿饭。这一顿饭并不是我单独的邀请,最近国外几位生意伙伴想要在我们这里做一些投资,如果你感兴趣的话可以一起去见见。当然,我也并不勉强你。”
对于国外的投资,盛浅还是有些兴趣的。
但是这个中间人是谢驰泉,总觉得会有些别的。
“盛浅,我对你并无恶意,外面那些人在传什么,那都不是真实的我,”谢驰泉多少知道外面的人怎么传他。
家世过硬,得罪不起。
看似温和好相处,实则是个狠辣无情的商人。
所以他以为盛浅是担心这个问题。
盛浅看了谢驰泉半响,道:“既然是这样,那我就厚着脸皮跟泉少去吃这顿饭了。”
看谢驰泉这架势,盛浅知道对方不会轻易的罢休。
倒不如去吃这一顿,省得以后一直跑过来。
这样她也吃不消。
既然不是两人共餐的场合,也避免了一些事发生。
闻言,谢驰泉便笑了。
看向盛浅的眼神格外的温和,“那我回去准备一下,明天中午前再过来接你。”
“不用麻烦泉少了,我这边有车,”盛浅要是不麻烦陈照,陈照回头又是罚又死的,倒是闹得她多不近人情似的。
谢驰泉也没敢勉强盛浅,道:“好,那我明天就在酒楼里等着你。”
*
第二天早上九点,盛浅就交代了一声,坐上陈照的车朝着谢驰泉定好的酒楼去。
陈照在路上几次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半个字。
看着盛浅下车,朝着站在门口等待的谢驰泉走去,陈照突然有些担忧盛浅和龙雲廷的夫妻关系。
这个谢驰泉可是谢家的大少,家世了得,人也很温文尔雅,和龙大少一个气质。
整个京城,不知道有多少女人想要嫁谢驰泉。
要是盛浅真被这个男人给拐走了,龙队岂不是很可怜?
陈照心里急,又没有办法。
毕竟他只是个外人。
今天的盛浅穿了白衫搭黑裤子,脚踏着一双白布鞋,鞋面上绣着两朵梅花,绣功极好。
一看就是出自大师的手艺。
长发只用一只淡雅了的边夹夹住,眉目如画的脸容,更光彩夺目!
谢驰泉看到她,眼睛微微发亮!
尽管只是简单的打扮,谢驰泉仍旧觉得今天的盛浅让人眼前一亮!
“泉少,不知道您这边的客人到了吗?要不要再等等?”盛浅就是担心对方来了,自己没到,有些失礼,所以来早了一些。
谢驰泉道:“不用等了,我们先进去。”
谢驰泉说这话时,盛浅都要怀疑他是不是故意诓自己来。
根本就没有什么外国商人。
“也好。”
谢驰泉走进去一边笑道:“今天除了国外来的几位外,还有一位贵客!”
“哦?不知道是怎样的贵客,能让泉少这么款待!”
“进去就知道了,这位家里也是做大意的,家里的生意也涉及国外外销,”谢驰泉笑道。
谢驰泉的人脉广,什么样的人都有认识。
然而能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贵客,那必然是身份相当的人物。
盛浅对于京城那些大人物,接触得也不是很多。
也猜不到谢驰泉嘴中所说的贵客是何许人。
酒楼的大包厢前,侍者推开了门,露出了里面清雅的装潢。
坐在里面的贵客站了起来,那高大的身形,俊逸的眉眼,以及那淡淡的笑,瞬间让盛浅的眉头皱紧。
“我来介绍一下……”
谢驰泉正要介绍,盛浅不咸不淡的道:“燕五少。”
燕殊泽上前一步,微微一笑:“盛浅,我们又见面了。”
“原来你们早就认识了?”谢驰泉的视线在两人之间来回,在看到燕殊泽凝视着盛浅的神情,皱了皱眉头。
怎么觉得燕殊泽看盛浅的目光有些不同?
燕殊泽很快就收回了视线,“原来泉少说的贵客就是盛浅啊,说起来,我和盛浅还有一段很深的渊源呢。”
谢驰泉的眉心一跳!
现在他确定,燕殊泽对盛浅也抱有一种特殊的感情。
盛浅勾唇,笑得有些淡漠:“燕五少说得没错,我们之间还真的有一段很深的渊源。”
再次看到燕殊泽,盛浅很明显的感受到燕殊泽身上那股不同的气息。
燕殊泽看着盛浅在笑。
那笑眼里藏着很深的东西。
叫人看不清。
就这时,身后几个外国人到了。